金娇娇一挑眉,插嘴道:“不是毒是什么?”“毒这种东西是我的最大爱好,遇上一种毒药我都会兴奋得不得了。但这种我敢担保,绝对是解药或者补药。解什么的就不知道,但树枝其实是药盒,外面那层符咒是保护药盒不受损坏的。这是我们用毒控
制某些人,让他做事的时候常用的手段,定期用鸽子送解药过去。”
蓝千阙回应道,她那边的处境似乎不像是可以优哉游哉聊天的氛围,从传音符里可以听见背后野兽的喊声:
“不管如何,你们是没有事的。有事的是这解药被你们误拦下来的中毒之人,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七娘,我现在追一种奇毒,不多说了,回头再说。”
说完便断了联系,应该是对付眼前的野兽,想从它身上弄下什么毒来。
月七娘略略思忖,问道:“掌勺的,这乳鸽是怎么来的?”掌勺的便说早上养的鸽子笼不知道被谁弄坏了,好多鸽子飞到了隔壁酒楼的房顶。抓又怕惊动隔壁酒楼的人,多惹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好让手脚麻利的护院把鸽子们射下来的。射下来都受伤或死了,养
也不能再养,干脆就做了烤乳鸽。
月七娘微微点头,示意掌勺的这里没有事情了,刚才的也不是他的问题,让他退下。而后关上了房门对金娇娇道:
“我猜这药是隔壁那个孙智修的,不是赵魁用来控制他的,就是用来控制他身边那个姑娘的。”
“七娘怎么知道?”
月七娘勾起嘴角,道:
“七娘年长这么多,多少有看人的本事。要知道答案的话,就看今天那边会不会有人请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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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酒楼里面飞云正在桌子面前伏案写着什么。
旁边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看来是烧了一夜,说明这伏案写字的人也忙活了一整夜。
飞云停下笔,伸了一个懒腰,遂抖开一个信封,将晾干的信纸折了折塞进信封之中。
变故是在这时候发生的,前一秒他隐隐有些无法喘气,但并不影响他行动,后一秒却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疼痛,像是游走在骨髓里面的小虫,四处在他体内挣扎。没想到这钻心的疼痛竟然会游走,在体内如同在大院里闲晃一样,飞云两只手抓住了桌子的边缘,用力抵抗体内的不适感这一招已经没有效果。他尝试将按着桌子的动作抽回来,用手按在自己的身上的穴
位,内外相呼应,调用体内的真气抵挡。然而这毒比想象中猛烈,竟然调用一分真气就会更疼痛一些。
不愧是修魔者之主赵魁下的手,要不是他跟叶一鸣学了一段医术,恐怕这个时候意志上就已经败在下风,直接服从投降了。飞云赶紧去翻布包找药,这才记起来,距离上次赵魁给自己送解药的时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以往来计算,体内毒素的解药应该在昨夜就到了,每次都会出现在附近的送药鸽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都没有
到,是否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赵魁故意延迟了用药,实际上是想警告他什么?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昨夜是准备向别人通风报信?
——唔!
飞云暗哼一声,踉跄地倒退了两步,又被身侧的椅子绊倒在地。
扑通一声重响,引起隔壁房间少女的注意。武君雅靠近两个房间相隔的墙壁,喊道:
“飞云?”
飞云无法回应,脸色铁青。他全身好像都在痛,但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疼痛,只能咬紧牙关,浑身发着冷汗在地上抽搐着、呻吟着。
“飞云!”武君雅一听隔壁不对劲,立刻踹门而入,将他从地板上扶起,道,“你撑着点,我去给你请医生。”
把他扶好靠着床做好,武君雅脸色一凛,立刻就要冲出门去。
没想到这时候飞云无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喊了声:“不要去……”
“你说什么?”武君雅瞪着他,脑海里已经刷过无数遍这个木头其实智商并不高说不定连自己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想法。
“此地眼线众多……恐防有诈……”
飞云用虚弱的手指了指布包裹,道:“把布包……给我……这解药、我自己……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