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茗低头赧然道:“青萝姐姐~~~别、别再取笑我了~~~”
“好了好了,放过你,看你这丫头还敢不敢分心。”青萝刮了刮她的鼻子。
常茗捂住鼻子叫痛,两个人笑作一团。
“青萝姐姐,听说府里有修魔者的奸细这是真的吗?”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事儿与你无关,咱们只管治病救人就行了。”
青萝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哦——”
常茗脖子一缩,天真烂漫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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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鸣和花相宜两个人研究万法纳井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
反正这个万法纳井被易府的人层层看守,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也正如花相宜所说,万法纳井这么多,两个人一个一个去找要找到何年马月。
叶一鸣也没有从孙智修那里套出什么极为有用的信息,很多都是靠他自己的聪明才智去猜测推断,到现在这个阶段,连试一下运气这种手段都用上了,只是可惜结果并没有跟他想象中那样。
尴尬地蹲在井边苦思冥想,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拍了拍大腿,朝着花相宜勾了勾手,示意撤退。
花相宜是不介意陪着叶一鸣胡闹的。
也许是这个阶段,他也有些不确定未来的变化的和趋势,所以苦恼不已,需要出来散散心。叶一鸣总是有很多想法闷在自己心里,花相宜看着他的背影想着,等到确定了没有问题的情报,他才会广而告之,让其他人参与。这就充分说明了,在这个之前,要得出准确的推断之前,有多少“尝试”与“
错误”是有他自己一个人承担的。
这个分量究竟有多重呢?
反正他花相宜是想象不到的。
如果有一日,他自己体会到了那份重量……如果那么一日真的到来,恐怕他自己也是无法想象的。
陪着一起胡闹,其实也不差。
虽然一无所获,但至少证明怎样是一种错误。
谁都不会永远是对的,谁也不会一直都有收获和提升。
进步与前行,也不是一种永恒的状态。
离开了万法纳井附近,叶一鸣似乎有些不在状态。他耷拉着脑袋,肩膀甩来甩去,不是手贱摘树叶,就是脚痒踩草木。
噼啪噼啪,灌木丛枝干断裂的声音在脚下响起。
一片从来没有人走过的半人高野地,被踩出了一条通道。
那种百无聊赖的精神状态,实在有些萎靡不振,好像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拿这些无辜的草木出气一样。
花相宜正整么想着,忽然看见叶一鸣停下了脚步,抬头盯着什么。
“叶一鸣?”
花相宜跟上,道:
“你是想到了什么——是你?”
他将叶一鸣向后一拉,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玄黄衣服竹编斗笠的瘦削男子站在面前,脖子上缠着一条小青蛇,斗笠摘下,露出星河的面容。
“大名鼎鼎的星河来这里有何贵干?”花相宜环顾四周,以防有诈。
星河一脸面瘫脸,表情全无,有些沙哑的嗓音道:“我来找叶一鸣。”
叶一鸣一直没有说话,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却跟脑袋秀逗了一样哈哈哈大笑起来,他手里的狗尾巴草笑得颤抖不已,笑得他眼角出了泪水,笑得花相宜和星河各自莫名其妙。
“妙哉!妙哉!好一个从心!”
叶一鸣拍了拍手掌,似乎癫狂。
“他这是要走火入魔了吗?”星河眉头微皱,似乎有些担心。
花相宜不理会星河的话,盯着一惊一乍的叶一鸣。
叶一鸣的笑声响亮,用飞云身体如此大笑,内力没有收住,声音便送到空中惊飞了群鸟。笑着笑着终于停了下来,眼前的人将狗尾巴草一咬,扯了扯嘴角,恢复一脸痞子流氓的模样,道:“来看看,你带来的是什么副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