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听见过修魔者之间的消息，一时间听见有人提起了赵魁，申屠琰显得很激动，一下子凑近了传音符却被掮夫身上的味道熏得又向后仰去。
“申屠琰阁下，我难道还会骗你吗？”
捏着鼻子的道礼也失去了耐性，急切地要切断二者之间的联系：
“你还是快点上路，不然我也保不了你的安全。”
传音符的另一头，传来道礼冲着远处喊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似乎在跟谁喊话。虽然申屠琰没有听清，倒还是听见了“逆天改命之阵”这几个字眼。
“等一下——”
申屠琰大声喊着，而后剧烈咳嗽起来，他的嗓子还没有适应长久的说话，这一次干涩得还能：
“莫非是真的建立了一个逆天该命之阵？”
“嗯，申屠琰阁下竟也知道？”
道礼的用词还算客气，毕竟申屠琰整体上来说已经有点像上个世纪的人，淡出众人视野许久。要是遇上个不客气的小辈，说不定只会叫申屠琰小子，哪里还会尊称阁下。
“道礼，我说道礼，你得喊主子过来，我有重要的话要说，刻不容缓。”
申屠琰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强硬，现在也不是讲究面子和威严的时候。
“嗯？”
这是怀疑的声音。微微扬起的语调之后，申屠琰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没有见过的那张野兽一样少年的面孔此刻露出鄙夷的神情，似乎下一刻就要对这个枯枝老树一样的申屠琰指手画脚，说出你这个私自离队反而成了阶下囚
的人还有什么话可以跟主子说的。
但是道礼似乎心性单纯——不，不是心性单纯，而是早就受不了在现场的味道了，掉头喊道：
“主子，申屠琰阁下有话要说——”
这倒是出乎申屠琰的意外。
就在申屠琰心里想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时候。传音符那边却真真切切传来了赵魁的声音：
“申屠琰。”
“主子！”
申屠琰脱口而出，而后想起自己离开之时心里还带着对孙智修的嫉恨，不由得羞愧：
“我错了，孙智修没错——”
“孙智修？”赵魁疑惑。
“我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嫉妒他，是我的错。没有想到逆天该命之阵真的能够建立，更没有想到占卜预言之将真的会出现——”
申屠琰话音未落，便听见赵魁语气一沉：
“孙智修，已经失踪了。”
“失、失踪？”
“大概是如他所说那般死了。”
赵魁的回答补足了申屠琰的困惑：
“你快点起身，不要耽搁。”
等等——
那个孙智修？
失踪了？死了？
申屠琰猛地想起很早之前的某天夜里，孙智修跟赵魁在房间里秘密对话之后出来，撞上自己的场景。那些对话有些遥远，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清晰无比：“主子，关于逆天改命之阵，还有一个用法，是否有人跟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