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申落了空,哈哈哈大笑:
“阵法并没有任何异样,花盟主无需紧张。”
花相宜走得飞快,一下子来到了阵法旁边。他的闯入如同一颗名为不安的炸弹,在所有披着天极观弟子皮囊的剥皮者之中炸开。
搬运粮草的、搭建帐篷的、甚至的生火煮水的,无一例外抬起眼睛盯着他的动作。
视线如同灼热的小刀在花相宜的背上滑来滑去。
他的眼睛被叶一鸣治好了之后,五官却因为那时候无法看清楚而更加敏锐起来。他扫了一眼天极观的人,这一群人身上充满说不清楚的古怪。
这不是友好的视线,是敌对的视线。花相宜一边注意天极观的动向一边沿着阵法走着,眼角余光一下子看见了覆盖在阵法上面的一张符咒。他迅速上前查看符咒的图样,身后的天极观众人却如同被针刺了一般,一下子紧张起来。花相宜站起
来再向远处看去,不远处似乎有同样的符咒。
这个阵法的符咒数量比叶知秋提醒的数量还要多,符咒的图样也是跟坤地阵传出来的一样。
能够造成这种情况,花相宜只能想到一种。
那便是修魔者不仅没有抓住,反而已经侵入了天极观。这些敌对的视线完全可以解释,他们并不是天极观的人,而是修魔者伪装的。
难道是——
叶一鸣之前提起过的剥皮者?
“怎么了,花盟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风啸申笑嘻嘻地靠近了花相宜。
“这阵法上面的符咒——”“哎呀,原来上面有符咒啊,幸得花盟主提醒,才发现呢——”风啸申继续靠近,摊手,很是自责的模样——如果不看他眼角藏着的笑意的话,“这可怎么办呢?我们只顾着驱逐修魔者,完全没有料到阵法
还能被人做手脚,花盟主你说怎么做才好呢?”
“风啸申——”
花相宜试探地喊出这个名字。
剥皮者的消息还没有在其他阵法之中出现,而风啸申又是花相宜从叶一鸣那里知道的唯一的名字。他只是赌一把,这个名字应该还会再出现,也许就是这个时候出现。
“嗯?”
风啸申表情没有变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他的表情如同冷却的蜡一样缓缓凝滞,足足有几秒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花相宜是在喊自己的真实的名字。
面具一样的神情僵住,脖子向后缩起,眼角的笑意消失。
危险在这一刻散发出来。
只见一抹黑影从风啸申的掌心之中如同蛇一样飞速蹿出来,面对面插入了坚决、果断地插入了花相宜的胸口之中!完全没有任何开战的讯号,更没有一点打招呼的痕迹,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人猝不及防。
剥皮刺尖细瘦长,刺入之后迅速抽离,在这个人的身上打了一个孔,即是致命又不会损害皮囊的完整程度。花相宜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出手会如此狠历果断。
他睁大了眼睛捂住了胸口,一头栽倒在地上。
风啸申遗憾看着这个苍白如同幽灵一样的身影,真是可惜了,原本还是可以多玩一会儿的。只怪他太冲动了,一听见这个名字从花相宜口中出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了啊。
“怪只怪,你太聪明了——”
风啸申叹了一口假惺惺的气,要去剥下花相宜的皮囊,然而这时候——
眼前的人如同烟雾一样,被风一吹,散了个没影儿。
这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