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这岂非说明,禳星之术并未有错,看来子益当真有救也!”
“可是你……”诸葛乔悲从中来,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能救活子益,中兴汉室,再延汉祀,于愿足矣,”诸葛亮洒然一笑,满脸的皱纹却难掩他眼中清凉明澈的光芒,喟然道,“九泉之下,也好向先帝交代!”
诸葛乔垂泪道:“中兴大事,固然需要子益,然大汉朝堂,却也不能少了父亲你啊!”
“吾已年至天命,又万年得子,如今占有半壁江山,军容鼎盛,人才济济,克复中原有望,夫复何憾?”诸葛亮笑道,“岂不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好一个鸿毛泰山,丞相一心为国,鞠躬尽瘁,老道愧不如也!”
正在此时,一个略显沙哑的苍老声音出现在门口。
“何人?”诸葛乔大吃一惊,急忙擦去眼泪跨出两步,这里可是数千精兵镇守的禁地,外人不得通报难以进入,怎会出现陌生之人?
才走了两步,却见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迈步走了进来,这老道也是须发皆白,不带道冠,稀松的发髻快要散落,面色红润,正笑嘻嘻地看着诸葛亮。
诸葛乔大惊失色,喝问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禁地?”
“伯松休要惊慌!”却听诸葛亮缓缓说道,“这位乃是昆仑山的左慈师叔,普通将士,拦不住他。”
“你,你是左慈道长?”诸葛乔愕然,这个名字他倒是听诸葛果经常提起,听说是位化外高人,竟能无声无息地径直来到房中,果然非同凡响。
诸葛亮点头道:“既然元直让道长入内,必定有话要说,师叔请坐。”
左慈迈步坐在了桌前,看了一眼诸葛亮,摇头叹道:“孔明珠玉风姿,不想数日之间,竟比老道还要苍迈,果然大道无情!”
诸葛亮淡然一笑,抱拳问道:“不知师叔来此,有何指点?”
左慈略作沉思,才正色问道:“卧龙,你可知七星灯之用?”
诸葛亮见左慈称呼他的道号,便知道是以修行之事谈论,言道:“七星灯乃是上古神物,武当至宝,用祈禳之术,可引七星之力续命,吾借来一用,为防万一。”
“诚如卧龙所言,七星灯有延寿续命之功,”左慈抚须微微点头,忽然凝目问道,“你可曾想过,七星灯之用,只能延寿,却不能活命?”
“只能延寿,不能活命?”诸葛亮一怔,旋即神色微变,喃喃道,“延寿?活命?”左慈缓缓说道:“不错,如今五日已过,吾观燕王虽然魂魄未散,却不能醒转,四肢百骸,并无阳气汇入,料七星灯不过是保住他性命而已,若要活命,却不能仅靠此一物
!”“竟是如此,果然如此,”诸葛亮深思片刻,忽然有所明悟,看向左慈,急切抱拳道,“师叔既然看破此事,想来必有教我,为这天下苍生,还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