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兵临城下?”吴班叹了口气,言道:“此事我若说出来,便有灭族之罪,但不说出来,便会导致天下大乱,正自烦恼,想不到子益你竟会从荆州折转益州,果然非常人意料,现在也唯有
你在此,才能妥善解决,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刘封愈发奇怪,问道:“不知何事让舅父如此为难,如鲠在喉?”
吴班再次犹豫起来,想了片刻,才道:“索性就直说了吧,安平王并非先帝之子,而是我吴家之后。”
“什么?”刘封大吃一惊,诧异地看着吴班,确定他没有说胡话,才喃喃问道,“此话怎讲?”
刘理不是刘备的儿子?
这让刘封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也并不是刘备的亲生子,如此说来,刘备就只有刘禅和刘永两个亲生后代了,但为何刘理的事情自己从未听说过?
“此时唯有太后和我知道,就连先帝……也并不知情!”吴班沉沉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两行泪垂落下来,“那新妃也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而是……唉!”
刘封惊得说不出话来,吴班虽然含糊其辞,但他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有吴太后和吴班知道,刘备也不知情,这说明什么?
吴班给刘备带了个绿帽子!
这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而且听吴班之意,似乎刘理的生母也是被有意害死,应该是害怕她走漏消息。
吴班看了一眼刘封,话说出来,反倒觉得轻松了一些,缓缓道:“当年我还年轻,经常到后宫与太后见面,正好太后偏爱新妃,一来二去,便暗生情愫,终于铸成大错……”这个消息太过震撼,没想到历史的尘埃之下,还隐藏着这样的皇室秘辛,原先的秘密,随着蜀汉王朝的衰落而淹没,但这一次穿越,历史的车轮变了方向,却让本该隐藏
的东西显露出来。
好一阵才平复心绪,刘封也不好仔细追问此事,问道:“莫非太后就是以此来要挟舅父,要你支持甘陵王,并让吴厚前来永安领兵?”“正是!”吴班无奈地点点头,“为了此事,我这半月忧心烦恼,左右为难,一夜之间白了须发,却始终没有解决之法,便只能托病不出,我知道李强和吴乔绝不会听从于他
,尽量拖延时间,只要子益到了成都,便可力挽狂澜,不想你竟是从荆州绕道而来。”刘封沉默片刻,也叹气道:“舅父你这是当局者迷啊,身在其中,便自乱其心,你是怕太后说出此消息,让先帝蒙羞,更为吴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才犹豫再三,被其所困
。”
吴班垂下头,叹息一声,刘封的猜测果然无错,问道:“子益何以说我当局者迷?”
刘封言道:“太后若想让甘陵王继位,又如何能让先帝蒙羞?她本也是吴家之人,又如何肯叫吴家遭难?此乃灭族之罪,就算是太后,也不能幸免呐!”“啊?这……”吴班霍然抬头,眼睛里忽然闪烁着精光,无声苦笑,喃喃道,“糊涂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