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五郎沙哑着嗓子,沉声道:“久闻麒麟王刘封能文能武,你可敢与我交手?”“哈哈哈,阁下忒也天真了!”刘封哈哈一笑,斜睥着桃五郎,“阁下如今不过阶下之囚,本王为何还要与你比武?输赢对本王都没有好处,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免得受
了皮肉之苦。”
马谡在一旁笑道:“刑部和明亮司正准备废除凌迟、缢首、车裂等十大酷刑,但公文没有正式下达之前,还是可以使用的。”姜维心神领会,言道:“我听说人彘亦在此列,本以为无缘再见,但有人潜入皇宫,盗取玉玺,这罪责,就是将十大酷刑全部施展一遍,都不足以赎罪,我看不如用人彘吧
!”
“人彘?”刘封想了想,摇头道,“不行,这太惨惹了,还是烹煮或者缢首的好,好歹也留个全尸,不见血。”
“不就是砍腿、刖膝、割手、挖眼、割耳舌么,也不见得残忍!”马谡轻飘飘地说着,面不改色,还适时地喝了一口茶,含在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桃五郎听着这三人的对话,吓得脸色大变,尤其是那个看似最文弱的书生,似乎最为歹毒,这么渗人的刑罚,在他嘴里竟然稀松平常,和喝水吃饭差不多?
“我叫桃五郎!”不等刘封再问,桃五郎已经主动交代了,邺城临行时的豪言壮语早已经抛之脑后,此时只求活命,“我盗玉玺,只是为了赌一口气。”
“哦?原来是小人?”刘封一怔,想不到这人的名字竟不是中原人,马上便猜到了那个魏国皇宫的东瀛高手,自己还派人百般调查,这家伙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你……殿下知道我?”桃五郎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刘封。
“有所耳闻!”刘封笑道,“阁下隐藏魏国皇宫,深居简出,不料大意丢失玉玺,所以想要将其盗走,挽回颜面?”
“是,正有此意!”桃五郎低下头,颓然叹了口气,早知道人家有准备,他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刘封问道:“你是如何从东瀛来,又如何被曹家信任,视为心腹?”
“这个……说来惭愧!”桃五郎有些不愿提起往事,但看到马谡瞟来的眼神,叹了口气,“十多年前,我随从难升米将军出使中原,朝见魏文帝,文帝赐紫绶金印一枚,封我王卑弥呼为亲魏倭王,并回赠金银珠玉、绫罗绸缎,实在令人羡慕,我到了东莱之后,
便逃离队伍,返回洛阳,谎报说是倭王让我留下来侍奉文帝……”
刘封微哼一声,冷笑道:“曹丕十分多疑,怎会相信你的鬼话?”桃五郎面现尴尬之色,干笑道:“文帝当然不信,小人只好说出实话,因为中原实在太富庶,吃喝住行都比倭国强了许多倍,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风大浪大的海岛去了,文
帝见我剑法不错,便留了下来……”
刘封挑眉笑道:“所以说,你是贪图中原富贵才留在了洛阳?”
桃五郎点头道:“正是,这么多年来,小人都在皇宫中做护卫,训练死士,黑风营有一半的人是我训练的!”
姜维皱着眉头问道:“十多年不回去,你不思念故乡吗?”桃五郎抬起头来,看着刘封几人,谄媚一笑:“此间乐,不思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