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陛下年幼,却有如此见识,将来必为明君呐!”魏延和刘谌的接触更少,但听他配合刘封做的这几件事,他何尝不也是忍辱负重?
刘封将最后一道密信拿出来,在手里扬了扬:“孙权让濡须八万水军北上。还在调拨江东兵力,我猜测他已然震怒,有亲征之心,却顾忌荆州兵马,故而犹豫不决。”
“孙权御驾亲征?”魏延吃了一惊,“这两年来,江东内乱,孙权大杀功臣,东吴已无多少将领,他怎敢轻易出征?”“正是因为无人可用,孙权才要御驾亲征!”刘封笑道,“将军不知孙权之心,其英年不负英雄之名,但晚年昏聩,猜忌心重。还念念不忘功业,一心要超过父兄,如今正有
此机会,他怎能轻易放弃?”
魏延一怔:“子益是说,孙权想守住中原之地?”
“至少在他手里要保持如此!”刘封言道,“如今徐州得而复失,乃至危及扬州,三十万大军被困中原,这对东吴将是重创,孙权不得不救了。”
魏延点头道:“是啊,三十万兵马,恐怕是整个徐州、扬州的兵力了,一旦被消灭,扬州也难以保全。”
刘封忽然笑道:“所以我决定将线再放长一些,让孙权这条大鱼上钩。”
“嗯?”魏延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刘封,咂咂嘴,“子益啊,你这胃口可是越来越大,钓了鳌鱼还不知足,还想钓真龙?”
“顶多算是蛟龙而已!”刘封淡淡一笑,“不过此事还是要从魏叔叔身上着手才行。”
“又是我?”魏延不由缩了缩肩膀,身躯向后靠去,感觉刘封的眼光有些不怀好意,警告道:“子益,我这把老骨头,可再经不起折腾了啊!”
刘封笑道:“魏叔叔不必如此紧张,接下来必将是你的风光一战,保证顺风顺水,一路畅通,势如破竹。”
“当真?”
“当真!”
“好,先说说看!”
刘封失笑道:“其实若非孙权派鲁淑来说降将军,我本意等开春就出兵,如今看来,却是要等上一等了!”
“还要等?”魏延不由叫起苦来,“开春还不出兵,岂不是要让我这些部下憋闷而死?”
刘封笑道:“我只说是我不出兵,并不是魏叔叔不出兵,我只想多争取一些好处罢了!”
魏延咂咂嘴,琢磨了片刻,才正色对刘封说道:“实干重大,这可是数十万乃至百万人的性命,万不可儿戏!子益,你有几成把握?”
“至少有八成!”刘封比了个手势,言道,“就算孙权不肯上钩,至少我们眼下的谋划已成八九,孙权不过是一些利息而已!”“利息?”魏延瞪大了迷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