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攻打延城信心十足。虽然连夜下雪,但周处并未停留,距离延城不过二十里地,一鼓作气便冒雪赶来,兵临城下,军卒和战马口鼻中白气升腾,仿佛起了一层大雾,还未等摆阵叫战,便见城
上竖起了白旗。
“这是什么情况?”关奎提刀来到军前,“难道那霹雳弹的威力有这么大?吓得龟兹王望风而降了?”
班楼几人也都眉头紧皱,周处传令各营小心守住阵脚,以防龟兹守军有诈,派王征带领哨马到周围查探军情,以防雪中藏有伏兵。
正部署之时,却见延城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不见人马出城,只有一个龟兹军跑出来,情况看起来十分反常。
来人跑到吊桥上,看到军威素整的汉军,不敢再向前,扯着嗓子大喊道:“我是来请降的,哪位将军回话?”
“嗯?”周处摸了摸火红的胡须,看了看左右的班楼几人,催马上前两步:“本将周处,既然请降,龟兹王何在?”
那人答道:“龟兹王已被左丞相所杀,左丞相正在城上恭迎诸位将军。”
说着话那人回头看向城头,指着手持白旗的一人言道:“那位便是左丞相大人。”
周处眉头微蹙,顿了一下言道:“叫阿里罕出城迎接大军。”
“是!”大雪纷飞,那人却吓出一头冷汗,擦着汗急匆匆地跑回去了。
“这就投降了?”关海愕然,旋即摇头叹道,“唉,没意思。”
班楼失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之策,二将军何以反而闷闷不乐?”
关海晃了晃手中的枪:“本以为最后一战必定精彩激烈,杀他个昏天暗地,这算什么?”
关奎笑道:“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可比大将军他们先到延城了,哈哈哈!”
众人正说着话,阿里罕亲自带着城中将官卸甲脱帽出城投降。
周处命关奎、关海先领三千兵进城控制防戍,随后大军进城,传令不准官军私入民宅惊扰百姓,这也是汉军一直沿袭的基础军令,从未改变过。
汉军入城之后秋毫无犯,这让城中惶恐不安的士兵稍稍稳定下来,各自躲在家中听候最新的消息,对于大汉的政令,他们其实也听过不少,甚至还有些期待。
周处和班楼等人来至府衙,升坐帅厅,阿里罕率领降将及官员重新拜倒在阶下。
周处笑问道:“左丞相在西域享有灵狐的美誉,向来为龟兹股肱之臣,为何反而弑主降汉?”阿里罕也不敢隐瞒宫中之事,答道:“罪臣多次劝说大王早日归顺汉室,顺应天命,奈何大王冥顽不灵,不信良言,致使许多将士百姓遭殃,再三无奈之下,将其杀死,也
是为民除害,为汉室效力。”周处突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奸猾之徒,你竟为一己之私,出卖故主,简直是狼心狗肺,竟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来人,推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