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隆身旁一名副将见状窃喜,想凭着快马和精湛的骑术抢回头盔,胡奋还在示意,他趁大家不防备,催马便冲了出来,直取头盔。
“大胆!”胡奋大怒,抬手指着来人怒喝,来不及拿兵刃便催马去拦阻。
那人见胡奋手中不带兵器,愈发得意,大笑一声伸手便要去拿头盔,忽然数道寒光在眼前出现,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正正打在脑门上。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惨嚎,从马上栽倒掉落,尸体滚了好几圈,仰面死在沙土之中,只见脑门和脸上插着三支筷子粗细的袖箭,鲜血还在顺着箭尾的小孔中不断往外
冒出。
“卑鄙!”库隆正等着看好戏,未料转眼亲信就被暗器所伤,怒喝一声催马来战。
胡奋从地上抓起长枪,迎战库隆,二人在关前厮杀起来,走马灯一般转动,战到十余合不分胜负。二人打斗正酣,胡奋卖个破绽,库隆看不出虚实,以为得手,大喜过望挺枪便刺,胡奋闪身让过,二人坐骑正好临近,胡奋张开手臂,一把便抓住了库隆的腰带,将他从
马背上提起来。
身后的乌孙军一声惊呼,还不等反应过来,库隆已经被胡奋横担在马背上,提缰带马跑回本阵去了,乌孙军见主将被擒,不敢来追,掉头逃回关内去了。
败兵逃回,牧盘在关头上看得真真切切,想不到库隆反被敌将所擒,无奈一声叹息,满脸懊悔,传令各郡紧守隘口不出,闷闷来找哈杰斯请罪。
哈杰斯闻报先是吃了一惊,听说关隘无恙,忽而又大笑起来。
牧盘大怒道:“大人,库隆被抓了,你还笑得出来?”
哈杰斯缓缓言道:“这坚昆军自从得到汉人的帮助,忽然变得兵强马壮,还打败了丁零军,几次大败我军,肯定变得十分骄横了,你可听说过一句话:骄兵必败!”
牧盘微哼一声,沉声道:“不管怎么样,要先想办法把库隆救回来。”哈杰斯却摇头道:“库隆轻敌被擒,是他咎由自取!至于坚昆军,让他们在那里耀武扬威好了,我们正好以逸待劳,我有和他们耗下去的本钱。现在已经进入雨季,只要一
场大雨,我们再截断他们的粮道,坚昆军马上就会面临粮草不继的局面,不战自败了。”
牧盘抬头瞪着哈杰斯:“那库隆的死活就不管了?”哈杰斯冷然一笑:“如果坚昆军想要些好处,自然会派人来和我们谈判,如果他们想杀人泄愤,前去交涉也没什么用,我们只要等到其他几个部落的援军会合,就可以为库
隆报仇了。”
牧盘怒吼道:“库隆还没死呢,就应该想办法救人,报仇那是以后的事情!”哈杰斯脸色一沉,阴声道:“大都尉,库隆私自出战,我还没追究他违抗军令的罪过,就算把他救回来,按照军令也同样要杀头,为了一个死囚让士兵去送死,你说值得吗
?”
“你……”牧盘面色涨红,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原本和库隆商议是抓来敌将说服哈杰斯出兵,现在库隆反被擒,还背上了罪名,真是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