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没有飞。
一步一步，向着山谷背后的山巅走去，越过山巅，就是问情隐居的雪斋。
他一步一步走，只是想体会一下，冷夕颜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但，山巅虽然山巅，终究有高度。
一步一步走，路也终究会走完。
问情在山巅等他：“如何？”
方寒道：“多谢！”
“没有什么可谢的，我只是觉得，既然你是痴情人，这里的一切，自然应该让痴情人知道。”问情手中有酒。
他大笑道：“痴情人，应该为世间痴情人，喝一杯！”
方寒回首，望向谷中，再来时，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了。
再回首，背对着山谷时，方寒身上的气质已经变了，少了在山谷之中的温柔，更多得是冷峻和刚毅。
“你是特意在等我？”方寒扫了一眼问情双脚站立的地方，分明是站立了很久的时间。
“长安传来消息，天下终于清静了！”问情点头道。
唯有天下清静，一切恢复正常秩序，通过各地建立的神庙，消息才会传递的如此之快。
“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你总不会为了这个，在这里特意等我！”方寒再道。
他们从灵风城离开，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直接来了这困龙山，就是因为，他们预料到，在陆染的可怕手腕之下，一切都会很快平静下来。
这是他们预料到的。
问情道：“还有其他事情，陆染那家伙，来给你这位大柱国大人出题了。说你身为大柱国，不能这么懒散，总是要处理一两件事情的，否则会有朝臣说闲话。”
“想命令我做事情，那我就辞官，干脆不做了。”方寒很是潇洒，陆染算计他很多次，还想再让他做什么？他总觉得陆染不会按什么好心。
“如果你辞官，他会将黄沙城直接屠了！”问情道。
“无耻！”方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骂什么好，怒斥了一句。
“的确无耻！”问情也恶狠狠地道。
“我从未见过，如陆染这等厚颜无耻之人！”方寒有点抓狂。
一国国师，以自己国家，一城之人的性命，来威胁一个人，为这个国家做事。
问情不吭声，他很理解方寒的心情，他曾经，也被如此威胁过。
他也从未见过，如陆染这种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方寒长出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问道：“他派来的人呢？”问情无语道：“雪斋门口跪着呢，人家说了，你现在的心情，肯定有杀了陆染的心，人家愿意以命相抵，替陆染那混蛋一死，作为赔罪，希望你大局为重，不要与国师大人
太过计较！”
“既然求死，那就杀了算了。”方寒满腔怒火，陆染真是无耻，真是不要脸，什么都想算计，还要算计自己的心情。
陆染是算定，方寒自己绝对不会为难一个传信的人，可还让这传信的人如此做，说是赔罪，表面上是赔罪，实际上，岂不是恶心方寒？
一个身穿大周盔甲的大周士兵，年纪和方寒不相上下，跪在雪斋前面，上身挺直，一身是雪，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他地方，基本全冻住了。
见方寒到来，立刻拜倒在地：“拜见大柱国！”
“有屁放，放了滚！”方寒怒道。他又不能真杀人，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大周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