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庙会热热闹闹,还有民间自发组织的舞狮子队伍,在集市上打滚翻跟头,活灵活现,沿途有人拿着个铜盆,过往百姓有见舞的不错,扔出几个铜板作为打赏。
李海棠抓了一把铜板,又去前面买了炸豆腐。镇上做的,明显比她在鹿城吃的高出几个档次,价格也贵些。一块豆腐五文钱,但是咬开之后,发现其内另有乾坤,里面埋藏着肉馅。
“夫君,豆腐还能这么做,真好吃啊!”
李海棠赞不绝口,又土豪地大手笔,直接买了五十块,蓝衣没出门,她还得给张大小姐带回去一些。只是凉了再下油锅热,肯定不如刚出来的味道好。
“夫君,前面还有卖糖葫芦的,不然你也买一串尝尝?”
李海棠懊恼,刚刚自己吃糖葫芦,就见野人夫君不住地咽着喉咙,她以为是萧陵川想吃,而又不好意思,毕竟街道上拿着糖葫芦吃的都是个头没三块豆腐高的小娃子。
“咱们买回家,偷摸吃,不会有人看到。”
大街上,人潮涌动,李海棠靠在萧陵川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萧陵川轻轻咳嗽了两声,想到娘子的红艳艳的小舌头,心底又火热火热的,暗中责怪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
夫妻俩走走停停,李海棠本没有购买欲望,见卖虎头枕的大娘,缩着身子,站在寒风里,满面风霜,眼神中带着浓重的失落,她又于心不忍,一口气买了五个。
家里临时住所就有好几处,一处放一两个,将来换地方,豆包也能有个玩具。
一直到下晌,夫妻俩才回到李家村,刚进村,就碰见族长正在召集村里人,准备开会。
作为已经被除族的人,李海棠一点都不关心发生了什么,夫妻俩沿途和李大江走个对面,只见李大江颇为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情绪难明。林氏歪了歪嘴,自从李老太太一死,家里日子突然好过了不少,李大江虽然总是阴测测地,到底对她没有打骂,今儿晌午,族长上门,听说姜氏和私奔的铁匠被抓到,丢到祠堂的门口,下午等待询问,然
后给处置了。
姜氏回来,她卷走的银钱,保不住有了下落,就算自家赔偿村里人的损失,还能剩下一大笔,而且铺子不用卖,赁出去,每年能得一笔银钱。
她暗中感叹,自己太蠢,难怪姜氏总跑李老太太跟前晃悠,原来是为了钱财,而她,巴不得离李老太远点,少些责骂,一点没往这个地方想。
姜氏唯一打错的算盘,就是没和铁匠远走高飞,还留在边城晃悠,倒霉地被捉回来。
“李海棠,你这个遭了瘟了,你竟然出卖老娘!”
姜氏身上捆着绳索,被村中几个汉子绑着,即便是这样,她还有力气和人推搡,一边走一边大骂。
村人见此,停下脚步看热闹。
按照关系,姜氏是李海棠的后娘,不过李家的烂事太多,掰扯不清楚。
“姜氏,你嘴巴放个干净点,有因有果,你若不是玩碰瓷儿,也不会落到我手里。”
原本,李海棠对姜氏无感,又不想管李家闲事,井水不犯河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谁能想到姜氏用小弟李金琥威胁她,还口口声声挑拨姐弟二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