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有不少事,他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又听见不知道谁家的小两口在床上的啪啪声,只是男子不太行,还不到一刻钟就偃旗息鼓了。
一夜难眠,萧陵川铁青着脸,天不亮起身练功,满身大汗洗漱之后,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手下人喊走。
日头的光顺着窗棂的缝隙照进屋内,李海棠习惯性地打个呵欠,用手摸着床边,结果碰到个软软的东西。
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一般坐起身,刚好和豆包对视。
“咿咿呀呀!”
豆包叫喊一声。
野人夫君呢?不管了,肯定是豆包要喝奶,李海棠又一心一意地陪着小包子,把萧陵川放在脑后。
“夫人,您和主家没拌嘴吧?”
五福端着早饭进门,想到主家那寒风凛冽的气场,不由得说一句。
隔壁搬来一对小夫妻,可能也不是大户人家出身,还养了三只老母鸡。
早上院门没关住,不知怎么的,老母鸡就跑出来溜达了。
主家一出门,自带气场,吓得老母鸡扑闪着翅膀,开始还想耍威风,然而,主家就那么一个眼神,三只母鸡吓得瑟瑟发抖,一着急,撅着屁股,楞是有两只母鸡都下了蛋。
主家心情很不好,五福了解了。
她好心地找隔壁夫妻去送鸡蛋,小夫妻看到自家的老母鸡,和五福道谢,但是还是很纳闷的,老母鸡回去之后就有点蔫了,似乎受到惊吓。
“拌嘴,没有的事。”
李海棠迷心没肺地喝着鲫鱼汤,下奶才能让豆包多吃点,白白胖胖更加找人稀罕。
她和萧陵川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拌嘴,主要是,野人夫君说不过她。
“可是主家心情很不好。”
五福抿嘴,没事就给人丢眼刀子,让人不寒而栗,主家就是有这本事。
不仅仅是人,对母鸡一样通杀。
果然,两天之后,五福从隔壁打听到那三只老母鸡集体不下蛋的消息。
她决定以后对主家毕恭毕敬,不然的话,杀伤力太大了!
李海棠没时间管五福想什么,因为她也很忙,要尽力医治邹广的娘子,还得给那些失踪女子们授课,有些最基本的缝针,立夏就能搞定。
女子们都会缝补和绣花,缝针的速度很快,但是有一点,理论是理论,实践却又是不同的,就怕她们面对受伤的人,一时下不了手。
但是,经验这个东西,都得慢慢积累,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
李海棠自动忽略五福的话题,开始琢磨早点奔赴边城,在边城附近的庄子上学习,平日士兵在训练过程中受伤,让众人去包扎,早点上手。
救援队学习的都是最基本的知识,不算难,莺莺和红鲤,都是通透人,基本上说两遍就记下来了。
五福见此,不再多言,她还惦记去山上住两天,山里清净,那个讨人嫌的阮小姐也不会上门找麻烦。
“她来,你只需要维持表面的客套,让她挑不出错来就行。”
李海棠也很讨厌阮绵绵,碍于亲戚关系,她懒得直接开口得罪人。
“我就是按照您说的,不出错,所以阮小姐一来,我就夸她啊。”美貌,机智,大气,五福掌握的词汇不多,她已经很努力的再夸了,但是后果就是,阮绵绵来的次数更多了,这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