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陵川心疼自家娘子,半夜还有豆包那小子找娘亲,夫妻俩又有一段时间没亲热过。
“云小将军盯着靠谱吗?”
李海棠挑眉,走到桌边,给自家野人夫君倒了一杯热茶驱寒。
云惊鸿在流苏消失后,就和疯了一般,到处找人,根本无心军务。
李海棠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说流苏有身孕的消息,可若是隐瞒,将来肯定落下埋怨。
再者流苏被黑市的人通缉,也未必安全,若是能被云惊鸿保护着,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只可惜,流苏这个人自尊心强,什么总喜欢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不喜给别人添麻烦。
“不靠谱。”
萧陵川抽了抽嘴角,但是再不靠谱,云惊鸿是军中主将,有些责任不可避免,而他,只是为萧家报仇,责任是重建萧家军。
“流苏走那么久,没半点消息,我也很担心,而且,算算时日,再过一阵子,怕是要生产了。”
李海棠叹息一声,等于嬷嬷端上晚膳,夫妻俩对坐,吃了热乎乎地鱼锅。
期间,小豆包留着口水,李海棠不敢喂他太多,只用小娃加了一点点的鱼汤。
燕鱼刺少,鱼汤又鲜美,小包子喝得津津有味,用手舞足蹈,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娘子,咱们把豆包的屋子改动一下吧?”
饭毕,天已经给了,屋内四周点燃几盏灯笼,发出明亮的光晕,把人的脸上镀上一层的光。
李海棠正在托腮,想着月荷棠过年之前要做的新款首饰,肯定是要以大红色为主色,她琢磨画图,听野人夫君这么一说,忙问道,“夫君,距离过年还有二十来日,咱们现在就改造,是不是有点早了?”
豆包和别的小娃不一样,是个喜新厌旧的,同样的拨浪鼓,玩了两次以上,一准儿没兴趣了,但是你换个其余造型的,他又表现出喜欢。
唯一乐此不疲的,就是骑大马,始终对让自家爹爹当牛做马情有独钟。
“不早。”
萧陵川只希望豆包快点长大,这小娃是个讨债鬼,不但奴役他,还霸占着他娘子。
但是他毫无办法,毕竟是他自己种下的果子。
”娘子,我晓得你喜欢作画,我这次带回不少颜料。“
萧陵川说完,费力地从门外弄进来几个小桶,因为放在外面时间太久,有的都结冰了,还要在屋内缓一会儿。
李海棠无语,她就是偶尔作画陶冶情操,但是发现自家野人夫君更有天分以后,她就有自知之明,没在他面前关公耍大刀了。
“咱们用颜料作画,画在哪?”李海棠到书房的角落,家里剩下的宣纸不多了,明日带五福去集市上买点,不然颜料多,画纸少,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