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眨眨眼,假装不知道,指着林女医和庄木的衣衫,“你们……”
”我们如何?我不过是寡妇,男人死了,还可以再嫁的。“
林女医见庄木不答话,有点不痛快,走上前,给庄可把脉,而后道,“看脉象还可以,比早上平稳有力。”
孩子保住了,不过是再等几个月而已。
林女医在,庄木也没说太多,二人相携离开。
但是,庄木并没有真的走,而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等待庄可的动作。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黑暗里盯着他,他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等了片刻都没有动静,庄木这才随着林女医到上房,二人再次扭在一处。
李海棠又躺了一刻钟,身子麻了,好半晌才从床下爬出来,她顺了顺胸口,“好险好险!”
“下一步,你不用管,就等着运作。”
李海棠要走,被庄可轻声叫回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雨太大,又响了几声惊雷,夫妻俩没有回庄子上,而是找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借宿,第二日一早,这才往回赶。
不晓得张峥和阮尚书说了什么,总之第二日回程路上,李海棠就听见百姓们八卦,尚书府的婆子和丫鬟,因为嘴欠,真的被缝住了嘴!
李海棠抿嘴笑,虽然去阮家可能会不好交代,不过她又不靠阮家吃饭,何必看人脸色!
“夫君,咱们要加快动作了,庄木可不好对付。”
李海棠如此说,二人在快到京兆伊衙门的时候,发现不少百姓,似乎都跑衙门围观去了,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哎呀,最近京都咋了这是?”
“可不是嘛,又死人了!”
李海棠正在喝水,一口茶差点喷出去,她从车窗探出头,询问道,“大娘,发生了啥啊?”
“哎呀,衙门上的布告,我也不识字,是一个书生帮着念的。”
昨夜下雨,早晨,在京都的闹市,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一个妙龄的小娘子,听说正在守着望门寡。
死者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眼球凸出,死不瞑目。
听说朝堂不稳,民间也开始乱套了,每次下雨夜,都能发生一起杀人案。
这不,京兆伊衙门办事还算利落,之前抓了凶手,百姓们以为事件平息,谁料,又有人死了!
“雨夜凶杀?”
李海棠揉揉额角,她好像没听说过这个。
“你在城内,当然没听过,之前死的人,都在京郊周围的村里,河边。”
死人又不是很频繁,自从杨序被杀人分尸以后,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死。
“原来如此。”
李海棠没打算产掺和,刚回到庄子上,就见白果急匆匆地跑来。
“夫人,早上京兆伊衙门的张峥大人,派人过来请人人,让您去衙门一趟。”
白果擦擦汗,听五福说,昨儿夫人干了一件大事,或许是对方告到衙门了。
“嗯?来了几个人?”李海棠琢磨,肯定不是因为阮家的事,若张峥撑不过去,告知阮家她的住处,阮家早就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