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就妄下结论,这对死去的林紫不公平。
婆家根本不管林家人的伤痛,还要在伤口上撒一把盐,这种行为,无耻至极。
李海棠和林菀说了几句话,前后品一下,发觉如果仵作只有自己,也不太行,她毕竟不专业,只是说,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助解剖。
“好。”
张峥满口答应,当即派人,到最近的小县请仵作来。
李海棠跟着官差去看了现场,尸体被发现在一处四通八达的路口,距离林紫家不远。
一场雨下来,血水都被冲淡在青砖的缝隙中,周围人来人往,只是百姓们在经过此处,指指点点,显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雷雨中,正是人好眠的时刻,而一场大雨,可以很好地掩饰罪恶。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阿紫做主啊,她还没嫁人,就死了男人,守着望门寡,平日来往简单,根本就没和人不清不楚过啊!”
林家二老痛哭不止,到最后,眼里没有眼泪,嗓子沙哑,只剩下抽咽。
“安心,本官一定会查清真相,还死者一个清白!”
张峥吹了吹胡子,正义凛然。
他带着官差,去林紫家里查看,而李海棠也在其中。
林家做小买卖,家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家中有一对老夫妻做帮工,平日林紫躲在房中,做做绣样,几乎不出门。
“我堂妹话少,但是很体贴,是个好姑娘。”
林菀说着,再次红了眼角。林紫的闺房,她经常来,因为自己的身份,除去林紫,林菀也只和方芍药走得比较亲近。
姐妹二人,一个是真寡妇,有个是望门寡,同样是苦命的,因此走得亲近。
这段日子,林菀都在研究胭脂水粉,又在建造铺子,已经有一段,没来找林紫,所以她不知道发生什么。
得到噩耗之时,林菀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堂妹不可能和人有首尾,她胆子小,根本不会在半夜出门。”
而且还是在打雷下雨的时候,这就更加的奇怪了。
正因为这一点,林紫的婆家才确认,定然是有人勾搭,两个人幽会,不然谁好好的守寡,大半夜出门?
林紫的房内,干净整洁,纱帐都是淡淡的青色,非常素雅。
桌面上,还有一个装着针线的小筐子,而旁边窗下,摆放一张绣架,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儿。
李海棠低头,仔细看,发现有很多字生僻,她不认得。
“这是往生咒。”
萧陵川给自家娘子解惑,往生咒,通常是用于超度的,并且房内,有淡淡的烟火味,可见,林紫生前比较信佛。
“超度?”
李海棠不接触这些,但是超度她还是懂的,她问林菀,“和林紫的定亲的那人,是怎么没的?”
“唉,孙祺念书不错,前两年考秀才,不知道怎么的,考场上窜出来一条毒蛇……”
毒蛇咬了孙祺一口,但是他没在意,等了一会儿,考卷还没写完,就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孙家曾经告到官府,但是官府也没办法,考生进考场之前,都会检查箱子,也不晓得那条蛇哪里冒出来的。
最后,不了了之,孙家也投告无门,没地方说理。
那会儿,林紫还未过门,两家本要办亲事,是孙祺说,考中秀才再娶亲,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