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挺可爱的。”
李海棠抽了抽嘴角,说的言不由衷的,撒谎也不走心,面上看不出半点真诚。
提及豆包和糖包被老先生赶出来的事,方芍药还愤愤不平,她尝试给糖包找别的地方开蒙,人家一听糖包是大理寺卿李光禄的小闺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夫人,您的酱香鱼皮做好了!”
家里做了手打鱼丸,鱼片被剥下来,酱了,放上葱花和香菜,没有鱼刺,软软的,作为下酒菜刚好。
五福举着托盘,上面还有五香的带皮花生米,并一壶百花酒。
方芍药很是开怀,去别人家做客,待客的无非是糕饼点心,干果蜜饯,她快吃腻味了,而李海棠这边不同,时而有下酒菜伺候。
鱼皮过油了,外皮有些酥脆,方芍药迫不及待地上筷子,频频点头。
王婆子去了铺子,庄子上顾不过来,让春梅接手,没成想,春梅梳头手巧,做菜也别有风味。
李海棠面色怪异,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铁青,她站起身,倒退几步,而后飞快地消失在原地。
正在品尝美食的方芍药:……莫不是自己的吃相太豪爽了?
李海棠冲到最近的净房,弯下腰,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酸溜溜的。她没怎么吃东西,吐的都是酸水。
好半晌,她才满头大汗地扶墙而出,可把五福吓坏了。
鱼皮是春梅做的,新鲜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夫人一筷子没夹,就吐了,咋办呢?
五福正好看到白果路过,和白果说一遍。
“夫人应该是有了吧?”
白果呆愣半晌,而后恍然大悟。
是了,夫人的小日子通常错后个两三日,这都有五六日了,还没有来。
二人说着,匆忙过去,发觉李海棠捂着肚子,同样一副呆滞的表情。
她刚刚给自己把脉,很显然,她应该有差不多一个月的身孕,因为月份小,脉象不明显。
这次不用找外人确定,有过经验的她,很容易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了,又有了?
李海棠抓抓头,豆包一个魔星,她都搞不定,再来个闹腾的,家里房顶得掀开。
有身孕了,到底要个女儿好,还是儿子好?
李海棠一直倾向要个小闺女,给豆包生个妹妹,但是,看到糖包后,她发觉,闹腾这事,不论男女啊。
“夫人,您是不是有了啊?”
五福藏不住话,当即问出口,如果是有了,以后家里的活计,包括带豆包小少爷,她们全包,可不能让自家夫人受累。
前三个月,胎儿不稳,甚至一点冲动的情绪,都能让孕妇受到影响。
“是,有了。”
李海棠心绪复杂,她没有做好准备,夫妻俩行房,注意时间,多次都是在体外,怎么就有了呢?猝不及防。
从这以后,得注意,至少百花酒不能喝,她原本打算多吃点螃蟹,现在也得忌口。她琢磨,怎么给自家野人夫君一个惊喜,或者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