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抱着手臂,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主仆二人。
周围有不少人看不下去,有一位夫人和张家是世交,劝说道,“如月啊,未来的日子还长着,万一请太医能看好你的脸呢?”
“可是没有容貌,以后我还怎么立足?”
张如月带着面纱,哭得惨兮兮,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呜呜呜,我们小姐花容月貌,被瑶华斋坑死了啊!”
丫鬟高声哭嚎,以此来吸引更多的人围观。来人中,还有李海棠的熟人,方芍药。
方芍药没看张如月一眼,而是先看到了李海棠,她赶忙走过来,责备地看一眼萧陵川,而后把李海棠拉到一边,指着她的肚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陵川被责怪,面无表情。他既然能带着娘子出来,就保证她不会受半点的委屈,一切,有他在。
“就是出来看看,你们都把我想的太脆弱。”
这么一会儿,李海棠更加确定对方有目的的来闹事,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最低端的手段。
真想寻死的人,肯定不会哭闹,而是心死,也弄不出这么大的阵仗。
张如月是看着瑶华斋还不够有名气,所以力所能及地再次泼脏水。
此事,自家解决的办法不对,赔钱并不能平息风波,而会让所有人认定,是瑶华斋的胭脂水粉有问题。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现在解释,也来不及了。
“你也看到了,张家小姐来闹,指不定,你要被告到大理寺。”
方芍药翻个白眼,她没说,是不想李海棠因为小事烦恼。张家的小姐上门上吊,这么多人围着,她还能真死在瑶华斋门前?
不过是虚张声势,引人同情。
方芍药最受不得这样的,拿了赔偿的银子,还在不依不饶,作为官家千金,真有此骨气,就应该分文不取,状告到底。
所以,依照方芍药做生意的经验,也轻易地看出此番不同寻常。
“事发之前,我和张如月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铺子是陈氏主动转让给她,而不是李海棠自己主动求来的。
最近两个月,她在安胎,而陈氏带着杜若和,参加京都大大小小的聚会,游刃有余,和不少高门夫人交好。
对方家底厚,不看中钱财,背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张如月毁了脸,没见过李海棠,但是她回头,看到了方芍药。
张如月给自家丫鬟使唤个眼色,丫鬟立刻会意,踉跄地跑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在青石板路上。
“呜呜,您是大理寺卿李大人的夫人,求您帮帮我们家小姐吧!”
丫鬟恳请方芍药,把铺子的东家抓到大牢,不能坑害人了,还堂而皇之地开铺子做生意。
如果不能抓人,她家小姐要带着她,一起吊死在瑶华斋门前,只求个说法。
“说法?”
方芍药心里冷笑,表面上却不显现出来,她倒吸一口冷气,言不由衷道,“如月小姐,你可别想不开啊!”
当初接受赔钱,给三万两银子的时候不闹事,拿着银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