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四处飘着潮湿的气,空气中,却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李海棠坐在床边,寻找香味的源头,竟意外地看到角落里的一丛丛菊花,看着不像是野菊,也不知道自家谁这么重口,尤其是在雨天渲染气氛。
菊花黄,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她不由自主地哼出了曲调。
换位思考,若此刻换成李海棠自己,她不晓得如何是好,可能会静观其变,看看夏吉祥要出什么幺蛾子。
把夏氏当年的车夫和丫鬟找来,就是想让夏氏被强,更加有说服力。
站在夏家立场,绝对是丑事,夏吉祥却说争得家里同意,李海棠怎么也不会相信。
她分析夏吉祥这个人,表面单纯,紧紧限于表面,但是本人嫉妒心极强,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容易扭曲,转化成嫉恨,被人撺掇当枪使。
夏吉祥可是和叶璇儿那种人当过好姐妹,交付一颗真心,后来叶璇儿被拆穿,二人才分道扬镳的。窗外,夏吉祥已经走到张如意的对面,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得意道,“张叔和崔嬷嬷曾经是姑母的车夫和丫鬟,求子途中,二人出去拾掇柴火,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走远
,亲眼看见两个泼皮,进了山洞。”
夏吉祥介绍完二人的身份,众人看张峥的表情,就知道这是真的。
阮家下人太多,谁也不会对一个车夫和丫鬟有印象,何况两个人在将近二十年以前,就被赶出府了。
“可是,我听说,这两个人是因为偷盗府中财物,才被赶出去的。”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张如意深呼吸,也就淡定了些,最坏的结果,无非她和张家脱离关系,被从族谱里踢出去,那又能如何?
被强,不是她娘愿意的。
假设,车夫和丫鬟当时能冲到山洞里救人,想必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她娘也不会因此抑郁而终。
作为下人,保护主子是本分,二人躲在旁边悄悄地看,事发后,娘夏氏随便找个由头,都可以打死二人,而不是赶出府,这么轻松了。
“还不是为自己遮掩。”
夏吉祥反驳,夏氏没把二人赶走,是因为怕二人弄个鱼死网破揭穿,所以才在生下张如意以后发作,给二人安插个罪名。
偷盗啊,出去了身带污点,谁愿意用这样的下人?
“张叔和崔嬷嬷,在码头做苦力,好歹混个吃喝,日子过的极苦。”
夏吉祥又形容一下,表现出夏氏的阴狠。
这下,张如意更加恼怒,大声地质问,“夏吉祥,你今儿弄出这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安什么心?我只是看不惯你唯我独尊的样儿,你算什么东西?”
奸生女,顶着张家千金的名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做什么都成,却不知别人为得到一切,活的有多心酸。
夏吉祥看不上张如意,从始至终,只不过她以前懒得表现出来。
从小,她爹就她让着张如意,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不能忘记这个表姐。
她唯一喜欢的布偶,也因为被张如意看上,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