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一切,李海棠一无所知,此刻,她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
“海棠,这身衣裳,我真是好喜欢。”
张如意拿着一个小本子,认真记下女伙计的建议,而后对着小铜镜,仔细地照镜子。
以前看自己,总觉得哪里别扭,现在才发现,从此以后,她要按照自己想要的样子活着。
“这么想就对了。”
李海棠打了个呵欠,正了正身子,“又不是没事做,流苏之前给了我一些首饰和银子,我送到黑市上,全部换成了银票。”
流苏这些钱,要开慈善堂,专门收留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还有孤寡的老人。
就算是做点好事,为自己积累福德。
缺人手,一直没开起来,而且,开慈善堂需要散财,不赚银子,找不到合适可靠的人。
“我可以帮忙。”
张如意找到新目标,神采奕奕,张家,阮家,夏家,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她以为自己要在大年初一彻夜无眠,结果却没有,她睡得很好。
张如意睡得香甜,李海棠却睡不着了,瞪着眼睛,盯着纱帐顶,一只手在萧陵川身上按压。
“娘子,当心玩火。”
萧陵川哑着嗓子提醒,娘子的小手从里衣进去。
这个动作让他浑身上下滚烫,而又奇痒无比,可罪魁祸首仍不自知。
“夫君,你在京都,有多少朋友,特别是女子。”
李海棠还在溜号中,越想越古怪。如张如意所说,第一楼成衣难得,那些大年初一就来报道的夫人小姐们,亲自现身说法,可这么难得到的衣衫,她随便挑选?
真不是她自作多情啊,新出来的全是孕妇装,腰身和小腹处,做了加宽处理,穿着更舒适。
张如意因为是她带去的人,竟然同样能带走成衣,还得到女伙计的指点。
她又这么招人稀罕,让人爱屋及乌?
她身份上,的确不同,但不过,那个便宜老爹没现身,正忙着斗来斗去,而同父异母的大哥玉非翎,在蛮族当着教主,还未曾回京,除此之外,她并不认识谁了。
“女子?妇人?从未打过交道。”
萧陵川眼眸幽深,第一楼看似简单,幕后的东家没露过面,他上次带着娘子前去,就察觉有一道目光,饱含深意。
这种深意,让他芒刺在背,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夫君,你可别误会啊,我不是怀疑你与人有染。”
李海棠嘿嘿笑几声,野人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对女子从来不假辞色,更不可能和谁太熟悉了。
而且,那人于她区别对待,总感觉是个亲近的长辈。
萧家满门被屠,已经有二十年还多,怎么可能留下谁呢?
第一楼的东家,摆明了对她偏爱,女伙计还暗示过,让她多去两次。
“对方没有恶意。”
萧陵川有个猜想,但是他摇摇头,不太可能,怎么可能呢?
既然对方没有恶意,娘子有身孕,衣衫要经常更换,多去几次也无妨,自家又不是买不起。几套衣裳,就算是买下第一楼,只要李海棠喜欢,他都不会眨眼睛的,银子好赚,就是娘子难得有特别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