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天。
诸戈宅院上方，天地灵气漩涡近乎实质，肉眼可见。
灵修感应，更是能感受到那恐怖到让灵极境都为之心颤的灵气波动。
诸戈站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上方可怕的灵气漩涡，目光不时扫向后院。
“这小子未免有些太恐怖了吧。”
“这般恐怖的动静，都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还在增强。”
“难道这么久都没突破？”
诸戈脑袋发懵。
这般动静，足够让一般两三个灵府巅峰突破到灵极境了。
想到自己数十年前突破灵极境时的那一幕，诸戈老脸抽搐，差距差的似乎不是一星半点。
轰！
陡然间，磅礴的漩涡轰然炸开，卷起滔天风浪，如若潮水一般朝着后院倾泻而去。
“突破了。”
诸戈眼睛一瞪，失声惊呼。
旋即他闪身冲向后院。
只见滚滚灵气疯狂灌注，秦业所在的房间都被震得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都要四分五裂开来。
足足数十息，灵气波动缓缓溃散。
但下一刻，一股惊天动地的恐怖威势，爆涌而出。
轰！
屋顶直接炸碎。
“我的天。”
诸戈目瞪口呆。
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突破，气势生生把屋顶给冲烂的。
更恐怖的是那股熊熊拔高的威势，在天空搅起狂烈波澜，让诸戈心魄震颤。
恐惧，油然而生。
未突破前，诸戈就知道秦业的实力比他强。
当日在王府大厅那一幕，他可是亲眼所见秦业的实力。
但现在，仅仅威势就让他感受到了恐惧。
灵府至灵极。
诸戈打了个哆嗦。
除了秦王府那些近乎堪比丹境的老家伙外，灵极境应该无人是这小子的对手了吧。
十来息后，一切归于平静。
屋内。
秦业双目开阖，精光摄人心魄，幽深如万古深渊，埋葬一切。
在吞服了角麟兽灵丹后，终至灵极。
丹田黑色灵力汹涌，像是一片潮水在墟土上滚荡，与黑色漩涡流转不息。
每一丝，经过墟土再入漩涡淬炼，都化为彻彻底底的先天灵力。
而且是来自万界本源存在而生的先天灵力。
黑色灵力的强，不是没有理由。
漩涡不大，但秦业却能感受到自身那无穷无尽的力量。
如今，炼制五品灵丹，五品灵器，无需吞服丹药恢复，自身力量轻而易举。
“现在的我，到底有多强？”
秦业双目燃起兴奋光芒。
“得，找个人试试。”
唰！
他闪身消失在屋内。
“褚老。”
诸戈回神，望着秦业，后者身上气息隐而不发，他甚至都难以看透其境界。
“你刚突破，境界就稳固了？”诸戈惊声而动。
此刻的秦业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刚突破灵极，而是一个在灵极稳固了很久很久之人。
“境界达到，修为突破，自然无需稳固，水到渠成。”秦业笑道。
“好吧。”
半晌，诸戈喃喃自语：“老朽还是去钻研我的丹道吧。”
“活了大半辈子，真的被打击到了。”
咻！
一道金光悄然而至。
诸戈毫无察觉，秦业却是蓦然抬头，扫向天空。
秦王凭空而现。
秦业眸光立刻激荡：“王爷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