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重生也没几天,她压根不记得上次信期是什么时候。
封七不咸不淡五个字,持盈面皮微抽,转身,冲着榻上佯睡的封七扯出一抹涩笑,“我忘了日子了。”
多亏了封七提醒,要不然她就这么贸贸然出去,非出洋相不可。
还是封七好,要是换作果儿那几个小白眼狼,才不会好心提醒她,果儿巴不得她天天闹笑话。
持盈自床下拖出一口旧木箱,打开,拿出一个蓝底白花的小包袱。
包袱皮展开,在最下面翻出备用的棉布条,又找了身半新的裙裳,持盈折身去了牡丹屏风后面。
悉悉索索……
封七由始至终闭着眼睛,持盈一边鼓捣,一边问他,“小七,你哪天来着?”
静……
持盈等了半晌,没等到封七应声,抻长脖子,脑袋从屏风后探出来,“问你话呢?”
身为封七的贴身婢女,持盈有义务知道封七上回来葵水的确切日子,她得牢记,以备不时之需。
封七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二月初二。”
“我没问你生辰,我问你上回来月信是什么时候?”真能装蒜。
“记不清了。”他又不是女人。
持盈将自己拾掇好出来,扯了扯衣襟上的褶痕,说:“怎能记不清?一个月统共也就那么几天,你少糊弄我,快说,到底哪天?”
封七苦哈哈:“真忘了。”
“忘就忘了,你脸红什么?”她还不是照样不记得日子。
持盈掰着指头算日子,“我记得你以前总是比我晚个三五天,还时准时不准的,今儿是腊月十七,差不多腊月二十左右就该给你准备棉条了,对了,你的棉条以前是谁经手的?够不够用?”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