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柔不想说什么,她什么也不想说,只是,右手凑巧就握在了封七受伤的左小臂处,封七吃痛,依然面不改色。
封柔漫不经心道:“蛮干不如巧行。”抛给封七一个白瓷瓶,正是铁卫给封柔的那瓶,封七凑近闻了闻,类似金疮药之类。
大姐……发现了?
封柔移步走向紫檀花架,架上放了盆兰花,那是她母亲王氏生前最爱,封柔执了喷壶给兰花浇水,封七的视线跟着封柔在转。
回身,封柔绽出个笑容。
封柯非常怀疑地瞟了封柔一眼,“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封柔静静地看了封柯一会儿,扬起唇角道:“知道什么?”
“少跟我装傻充楞,你知我指的是什么?”
封柯暗恼,封柔知道的似乎不止一点。
封柔不想再与封柯打哑谜,持盈和画水差不多快回来了,封柔得尽快与封柯交底,封柔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我知道的永远比二妹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多得多是多少呢?”大话谁都会说。
封柔微微一笑,没有答话,绕过封柯前行:“就知你不会相信。”
“你不说,我怎知你说得与我是否是同一桩?”封柯亦笑。
“也对。”封柔轻飘飘一笑,笑容里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就拿杜斯年来说吧。”
杜斯年?
封柯怔悚,脸色微红。
封柔对封柯羞涩的表情甚是满意,说:“就好比,杜斯年明明属意他表妹方晩知,却仍然选择与行动不便的二妹妹你在不久之后定了亲,不为别的,只因我们的爹,是魏其候。”
封柯抬头,注视着一点不像在说谎的封柔,幽幽道:“这事进行的相当隐秘,你不可能会知道?”难道封柔在暗中调查她?
卢氏持重金聘了冰人,为封柯与杜同知家的公子杜斯年说合,这事除了她们母女,就连封七都不知道。
封柔知道?
这不得不让封柯震惊。封柔接着说:“凭借魏其候在京中声望,杜斯年的仕途一定会平步青云,然而在他升任御史大夫没过多久,杜斯年不顾二妹反对,坚决迎娶方晩知进门,并抬她作了平妻,二妹你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最后……”
上一世,封家姊妹结局似乎都不大好,只一人除外,那人就是借火遁,逃生的封七。
“你如何知道这些?”封柔所言,封柯想不信都难。
“当然是在梦里看到的,就跟真实发生的一样,会疼,会痛。”那种痛,深入骨髓。
“我不但看到了你,我看到小七,封榕,封楠,还有封槿和封杉,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以及持盈,还有你,访棋,我所认识的所有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确切的说,我知道未来五年即将发生的一切。”
封柯惊呆了。
“那么,小七呢?你又是如何得知她是男儿身?”“我之所以会知晓小七身份,也是透过这个梦,我知道小七为了骗过持盈,不惜用刀划伤自己左手臂伪装葵水,我还知道小七在眠云斋那场大火中尸骨无存!可正是因为持盈的突然搅局,打乱了这一切原有
的秩序。”
封柔对持盈隐瞒了一件事。
那就是持盈枉死尚书府后,没过多久,封七奇迹般死而复生,回来了,封七的身份不再是侯府七小姐,而是魏其候世子,封栖。
涅盘归来的封栖,干了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在一个恰当的时间里,如何让封七成为封栖。这也是封柔为何急着将侯府协理大权急急抓在手中,还执意点名封七来协助她,不为别的,她必须赶在封茂进京前,为封七在侯府扎下根基,这样的话,封七与封茂在以后世子争夺赛中,也就多了一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