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她搬回来的那盆云竹。
封七显然也注意到了。
“这不是云竹。”持盈断言。
虽然外观,叶片形态像极了云竹,但是持盈肯定这肯定不是云竹。
可不是云竹,又会是什么呢?
“人都死哪去了?老子来了,也没人迎我一迎。”庭院里传来彭竹安的叫嚣声。
持盈狂喜,掀帘出来相迎,“老头儿,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这花草是何物?咱们从未见过这等异象。”
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儿,持盈打帘子,扶彭竹安入内。
彭竹安抬眼就看到了花架上的‘云竹’,“嘿,手脚够麻利的,这都能给你找到。”
持盈说:“刘花匠可说了,府里这回统共就两盆,一盆在侯爷书房,还有一盆嘿嘿,我给赶上了。”彭竹安笑道:“要么说,你丫头运气好呢,云竹这玩意儿说罕见不罕见,关键我无意提起,你就给寻了来,丫头有心了。”彭竹安看了封七一眼,意思是说,这可是好姑娘,千万把人看住了,别便宜了旁个
。
封七说:“你确定这是云竹?不是别的?别不是喝醉了酒,看错了。”
“没错。”彭竹安点头,忽而彭竹安瞳孔一收,扬声道:“不,这不是云竹,这应该是知羞草。”
“知羞草?”那是什么玩意儿?持盈抬眸看封七。
眼前灵光乍现。
持盈忽然想起一事。
上一世,持盈随了封柔嫁去尚书府,就很少再见封七。
听说他生了一场大病,不久后,一头秀发于一夜间尽数脱落,至此蜗居眠云斋闭门不出,不出几日,封七遭火蛇吞噬的消息传出。
后有人举报,封七之所以秀发尽落是和一盆草有关,后经封淮查证,原来是封七书房内摆放了知羞草的缘故。
知羞草终于出现了。
彭竹安捋着胡须说:“知羞草虽则有止咳化痰功效,但是过多吸食,轻责,可致毛发脱落,重则,双目失明,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搬走吧。”
“这不是持盈搬回来的那盆。”封七这样说。
封七的信任令持盈感动,但见封七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画水,“缘缘堂统共就咱们三人,持盈不在,缘缘堂里除了我,再就是你,说,原本摆放此处的云竹去了哪里?”
“就是这盆呀。”七小姐为何总说不是,画水头垂得更低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七小姐根本不信她。
彭竹安亦觉得此事蹊跷,不是持盈,那就是面前这叫画水的小丫头所为了。
“知羞草极为罕见,你一个小丫头从何处得来此物?”彭竹安也是在《滇药录》里见过知羞草,并不曾亲见,对此物很是喜欢,以手逗弄,玩赏。
画水脸色一白,“我并不知道这是知羞草。”
彭竹安点头,他初初不是也将知羞草误认为云竹了么?
画水不认识知羞草,不足为奇。
持盈觉得定是在她离开后,有人进来过,还将云竹给换成了知羞草。“画水,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才刚出去,是否有谁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