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六说:“你现在分属缘缘堂,你可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没见过公子养的那只黑豹子。”
原来是它啊!
慎三想起来了,他怎么觉着鬼六话中有话呢。
“你是说公子把墨带来了?”
“应该是墨自己闻着味儿寻来的,呶,它就蹲在你右边,龇着长长的獠牙看你呢。”
鬼六一说,慎三觉得后背嗖嗖的发冷,发紧,他缓缓转过脸,墨的脑袋就在他脸上方,墨的口水滴答,滴在他脸上,墨的左前爪抬起,搭在他后脑勺。
“你去哪儿,回来。”发觉鬼六起身走了,慎三急坏了。
“我怕侯爷有事召唤,不扰你和墨培养感情。”鬼六说隐就隐了,留下一人一豹相互瞪着彼此。
慎三额头有汗滴下,墨大概是渴了,脑袋凑过来嗅了嗅,估计嫌汗臭,也懒得伸舌头,胡须触到慎三鼻孔,痒痒的,慎三打了个阿嚏,吹起地上尘土飞扬,墨嗷了一嗓子,甩头。
这小东西,还挺爱干净。
乖顺起来,蛮可爱。
慎三心里刚夸了墨几句,下一瞬,慎三想宰了这缺德豹子,他提防鬼六搞偷袭,却忘了提防这只小黑豹子使坏,这丑东西,不但长得丑,放的屁也是臭破天际!
慎三摒气许久,好不容易得以正常呼吸,待那臭味儿过去,慎三张嘴,大口吸气,憋死他了。
谁知道那丑家伙会再次放屁呢?
慎三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于一只豹子,慎三,晕了!
慎一奉了侯爷命出来监督慎三,然后,就看到慎三成功晕倒在地,慎一大喜,扛了慎三进去交差:“晕了,晕了,侯爷,慎三真的晕了!”
慎一将慎三放在彭竹安身边,慎一想,好在舅舅这张床足够大,要不然,还真不够躺。
持盈傻眼了,怎么一下子就倒下仨?
探了蒋广田脉象,封栖说:“蒋叔这是急火攻心,不碍事,待我为蒋叔施针,过不久就醒了。”
封栖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具,持盈接过,打开,里面统共有九根金针,封栖取了第一根,看了持盈一眼,说:“害怕就别看。”
持盈颤着眼睑,垂眸,没敢看。
封栖又取了第二根,持盈想看还是不敢看,直到封栖针灸结束,持盈才敢抬头,她爹头上扎满了针,持盈看一眼都觉得疼。
“叫你别看,你偏看,吓着了吧。”封栖接过针具包,放下。
持盈说:“你再看看干爹。”到底还是持盈反应快,他怎没想到找小七,舍近求远请彭竹安,结果被请的和请人的先后都躺这儿了,半壁楼今日一下子倒下仨,封淮觉得半壁楼确实不适合再住人,更加坚定了封淮给蒋广田迁居的打算
。封栖翻了翻师傅眼皮,再看看师傅脏兮兮的头发,他想他大致明白,慎三是怎么请师傅的,一定是慎三胡闹过甚,让师傅倒置太久,师傅上了年纪,脑供血不足,并非门槛撞晕,而是血压飙升,故而厥了
过去。
“师傅有轻微阳亢,缓一缓,睡一觉就没事了。”阳亢的临床表现为高血压,高血糖。
“至于慎三,他只是短暂窒息,我现在就能让他清醒。”
封栖打了声唿哨,唰唰唰,一阵风过,墨跃窗而入,刚好跳到了慎三肚腹,慎三也跟墨一样,嗷的一嗓子,翻身坐起。
持盈觉得封栖简直神了。
封淮再看封栖,眼里有着一抹赞赏。
蒋广田眼皮动了动,不多会儿,眼睛睁开了。“爹,你醒了!”持盈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