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厨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向来输人不输阵,于是撇撇嘴说:“我不信,你一定是发梦骗我呢。”“我骗你作甚,要说令师妹和彭竹安结缘,也是得益于你,她那日从你这出去后,也不知怎么就到了缶庐,好巧不巧正好撞见彭竹安出浴,侯爷刚好去找彭竹安,就把令师妹给堵个正着,然后,令师妹就很大气的说,她愿意对彭先生清白负责。侯爷说,正巧我们府里今儿有喜事,择日不如撞日,来个双喜盈门,令师妹二话不说答应了,当晚就被侯爷八抬大轿抬进了缶庐,宴席摆到四更天,贺楼小皇帝那时
候敬彭竹安为师,免朝三日,你说那得是多大恩宠。府里现在上上下下都管令师妹遵声房当家,管彭竹安叫彭爷。”
赵大厨彻底傻住了。
原来那夜她听到的锣鼓笙乐,喧嚣酒宴,不是为她摆的,而是若谷?
彭竹安竟然选择与她同一天成亲,足见他当时,有多恨她,有多恼她!
他是想告诉她,他不是没人要,他不是娶不到老婆,只要他愿意,随时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不是一定非她不可!
花还在细说彭竹安与房若谷的恩爱日常:“芸娘子有所不知,月那贱蹄子,最喜八卦,她那夜就有偷偷去缶庐看人家闹新房,夜里蹲守在外面听了一宿墙根,你猜他们一夜几次来着?”赵大厨脸色惨白,花扬了三根手指,“三次呢,那彭竹安你莫小觑了他,床上功夫甚是了得,更绝得还在后头,那房当家二十五六的老姑娘了,居然还是个处子身,直把个彭竹安给高兴的哭了呢,说他大半
辈子白活了,一口一个心肝儿,一口一个谷子的叫了一晚上,房当家愣给他折腾得三天没下来床。”
至于彭竹安那玩意儿合用与否,你又不是没见过,月回来是这样说给她们听的,花也没虚说。
“前阵子,房当家的侄子,那个叫冬倌的死了,这事你知道吧?”
“冬倌死了?”赵大厨哑声问。
“嗯呐,死了,被贺楼小皇帝万箭穿心死的,扎得跟刺猬似的,死的老惨了。”
赵大厨听得落下泪来,“小皇帝为什么要杀冬倌?”那孩子命真苦。
“就因为长得酷似封栖公子,才会被小皇帝误杀!”
“封栖公子又是哪个?”“就是原先的七小姐,也是咱们侯爷的嫡子,打小女儿妆扮,没人知道,那日也是亏了我们封茂小公子,给了他一个正名的机会,侯爷一怒之下,拉小皇帝下马,扶了小皇帝的皇叔梁王做了皇帝,也就是如
今的恭帝,听说也是个王八蛋!”“哎呀都赖你,扯远了,咱们现在说的是彭竹安和房当家离开侯府,安葬冬倌,借住玄天门的事儿,都说妙峰山是大邺第一仙山,房当家在妙峰山小住几日,这不下半晌刚回来,才刚持盈回来说她干娘怀孕
了,连名字都取好了,小名叫蓬蓬,大名就叫彭子俊。侯爷听了一高兴,赏赐了好多东西过去,然后,阖府上下就都知道了。”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赵大厨泪如雨落,手帕抹都抹不及,香秀被花带来的人挡在外面,进不来,听着赵大厨惨烈哀嚎声,也是干着急。花就是不想赵大厨安宁,犹说个没完,直到她带来的东西被她吃个七七八八,花拍拍手,站起来说:“不扰芸娘子养病,我得去那边伺候着,郡主这几日脾气越发见长,才刚开发了月,唉,姑娘家脸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