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自打出了半壁楼,所有人看她眼神都不对了,几个下等丫鬟在持盈身后戳戳点点。
“听说了吗?她爹就是昔日赫赫有名的南明世子蒋重天。”
“难怪侯爷对她们父女看重,原来他们身份金贵着呢。”
“能不金贵嘛,人家是金碧皇朝皇族后裔。”
“可不是?我还听说,临淄伯府马上就要改成南明世家,这得是多大的体面,唉,我怎么就没有一个南明世子爹呢。”
“南明世子爹你就别想了,你马上就有一个要当管家的爹还差不多。”
“啥意思?”
“你还不知道呀,蒋重天一走,咱们府里不就没大管家了,侯爷肯定得再找个新管家,赶紧让你爹行动起来吧。”
“对呀,我去找我爹,让他最近好好表现,能捞个管家当当也不错。”
“去吧去吧。”
……
晚饭是在半壁楼用的,掌勺的是持盈,封栖与其说是打下手,倒不如说是在添乱,最后,被持盈拎了擀面杖给撵了出去。
持盈做了几式糕点和几个拿手的开胃小菜,又煲了瑶柱汤,很得封淮父子喜欢。
想起她干爹干娘初初回来,一定是冰锅冷灶,持盈将多做的一份装进食盒,带去了缶庐看她干爹彭竹安夫妇。
适值房若谷在睡觉,还没醒。
彭竹安坐在桌案后方,写写画画,彭竹安瞅瞅已然塌黑的天色,正愁晚上给他娘子吃啥?可巧持盈这时候来了。
持盈刚将食盒放下,将碟子啊,汤蛊取出来,持盈打开蛊盖,汤还热着,正汩汩地向散发着香气,房若谷闻到瑶柱的香味,醒了,麻溜儿下床。
房若谷显然是饿狠了,吃饭狼吞虎咽,一点没有平时的优雅。
持盈带来的一碟开胃咸菜,房若谷连一个小菜丁都没放过,吃完,舔舔嘴唇,还嫌不够,持盈又递了点心过来,房若谷一气吃了三块,就在她伸手抓第四块的时候,持盈将碟子给抢了。
“干娘你不能再吃了。”你已经吃了够多。
“我才吃了三分饱。”她很饿,胃里抓挠挠的饿。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干娘?”持盈左瞅瞅,右瞧瞧,看房若谷的眼神透着古怪。
“除了我这缺心眼子,还有人心甘情愿给你做干娘?”房若谷可没忘持盈和封淮父子联手坑她的事儿。
“嘿嘿,嘿嘿嘿嘿嘿……”持盈笑得促狭,“只能说,干娘慧眼识珠,干爹好与不好,干娘心里最清楚不是嘛。”
“那是,我房若谷的男人,那能差了?”
“绝对不能够啊!”持盈跟着起哄。
这一老一少当着他面儿捧他,彭竹安很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有些扭捏:“丫头,给你说个事儿,你千万挺住啊。”“老头儿,啥事儿?”持盈习惯性叫出以前的称呼,手背挨了房若谷轻轻一记打,“你叫我孩子他爹啥?老头儿?他很老吗?”她夫君不知道多青春,多熊健,一夜三次的折腾,第二天早上又接着折腾,他哪
里老了?
持盈这话,房若谷不爱听。
“呵呵,不老,不老,我给叫顺口了,干爹青春鼎盛,风华正茂,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房若谷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持盈心中憋笑,“干爹,你要跟我说啥事儿?”
彭竹安瞅了他娘子一眼。
房若谷一脸娇羞,低头喝汤,以掩饰自己的羞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他又不能算是小事儿,所以呢,这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儿。”你干爹我,把你干娘肚子给干大了。
“干爹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