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就隔了一层墙皮,你说远不远?”
“好哎,这样好。”
一点都不好,哪里好了,他和持盈之间平白多了一盏灯笼,一点都不方便,以前要防画水坏他好事,现在还得防香秀,她怎么尽揽麻烦回来。
封栖就是故意在找刺儿,说:“你这名儿不好,得改。”
“我听持盈姐姐的。”持盈姐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香秀再次怼得封栖哑口无言。
臭丫头,成心的吧!
“也是,你既跟了我,那就换个名儿吧。”只是叫什么好呢。
封栖说了四个字:“羽扇画水。”画水不是认你为主吗?现在多了一个香秀,羽扇画水正好。
持盈刚好推门进来,一眼瞅见博古架上悬着的一眼孔雀翎,又得益封栖的羽扇画水点拨,于是说:“要不,就叫扇雉吧。”
扇雉!
封栖抚掌叫绝,“这名儿好。”
“嗯嗯,我也觉得扇雉比羽扇好听。”
封栖绝倒,丫头,会听话不?我那是建议,建议,你懂不懂?
画水奉茶进来,发现多了一人.
改名叫扇雉的画水上前来墩身一福:“是画水吧,我叫香秀……哦,不,扇雉,新来的。”
“到底香秀还是扇雉?”画水上上下下打量扇雉,是个周正人,浓眉大眼,看着挺实诚。
扇雉说:“是扇雉,持盈姐姐刚刚给我改的名儿。”
画水微怔,就听封栖说:“扇雉和你一样,都认了持盈为主,你们俩以后可要和睦相处,不要在缘缘堂生事。”
“公子说得是,扇雉,缘缘堂不比别处,回头我跟你说说……”
“嗨,这事儿包我身上,持盈姐姐陪公子说话,我带扇雉下去安置。”画水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扇雉不是公子的通房啊,她只当扇雉是奔公子来的呢。
“对了,你住哪里?”画水突然想起。
“持盈姐姐说,我住你隔壁。”
“那敢情好,我带你去。”
“麻烦你了。”
“不麻烦,自家姐妹,客气啥。”
那二个手拉手,有说有笑出去了。
“姑娘请上座。”封栖过来,把持盈给圈椅里一推,一坐。
封栖亲斟茶,亲奉茶,“姑娘请喝茶。”
“你干嘛?”
持盈挑眉看他,抬手,摸摸他额头,不烫。
“请收下我的膝盖。”封栖双腿一曲,一跪,惊得持盈双手扶住他,
封栖嬉皮一笑,“缘缘堂已经没有夹壁了,姑娘既收了我,就是不知晚上我住哪里?”
“去你的,起什么哄。”
她只当他中邪了,原来打的这主意。
封栖嘿嘿一乐,双臂圈了持盈腰,语声含酸:“画水这丫头我算看明白了,领着我的俸禄,效忠的却是你,这样也好,他日你搬走了,她们二人跟了你,我也放心。”
说到搬家这事儿,持盈心里是不痛快的,她打小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让她挪个地儿,她还真不适应,老话不是说,人挪死,树挪活。
上辈子跟着封柔嫁去尚书府,她就送了命,这辈子,跟着她爹回了南明世家,还不知道会怎样?持盈突然就有些伤怀起来,刚唤了声“小七”,竟是未语泪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