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急火火道:“你是自己脱,还是逼我亲自出手。”
公子出手势必风卷残云,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侯爷将他给了公子,那他就是公子的人,公子有需要,他有义务为公子排忧解难。
慎三慷慨激昂的说:“不劳烦公子,我自己来就成。”
脱衣服这种小事,哪里敢劳驾公子。
慎三嘴上硬气的很,心里还是有些磕应。
可是公子发了话,慎三不敢不从。
公子已经解了腰带,丢在桌上,外袍也褪了下来,慎三迅疾背转过身,麻溜儿将自己脱了个光膀子,双臂环胸,红着脖子问:“要脱裤子吗?”
“要。”
慎三一股脑将裤子褪下,呈太字给床上一倒,右手捂眼睛,左手下意识捂在要害处,山里气温低,慎三精着身子冷得上牙下牙直打架,硬着舌头,轻声说:“公子一会儿轻点,我是第一次。”
封栖正将慎三换下的外裳给自己身上套,腰带系上,将披着的长发也一并挽起,听慎三声气儿不对,封栖转过头来,就见慎三裸身躺在床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流氓样儿。
“你怎么全脱了?”
暴露狂!
“公子不是急吗?我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子怜惜则个。”说心里话,慎三还是有些排斥,他还是比较喜欢和女人干那事儿。
封栖倾身过去,慎三紧紧闭上眼,脚趾头都紧张的在鼓劲儿,封栖二指拎了慎三裤子,一脸嫌弃,抛到慎三脸上,骂了一句:“有病。”
封栖摔门出去。
慎三听到马儿的嘶鸣声,那是……星光?
公子不骑他,改骑马了?
冷风透过半敞的门刮进来,慎三一个激灵,慢半拍从床上一咕噜坐起,他刚刚好像干了蠢事。
他误会公子的意思了,公子是要和他互换衣裳,他怎么就理解成公子想跟他那啥?
好尴尬!
慎三双手捂脸,突然想起,自己才刚手捂了要害,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洗澡了,那股味儿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捞了衣裳穿上,将封栖留下的白袍套上,等慎三开门出来,只听到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那方向是回京的要道,公子要回京?
明日便是二月初二,距离子时,还有个把时辰,公子早不回京,晚不回京,偏偏这时节,只怕不妥。
慎三不敢耽搁,打马刚要跟上,想想,公子与他换裳意图,慎三一把扯了发绳,长发披垂下来,打马朝小道方向跑了。
绯衣御剑而行,远远的看见下方白袍猎猎,纵马疾驰,绯衣单手托着下巴,笑笑,也不着急下去,就这么不紧不慢跟着。
直到天光大亮,绯衣发现白袍身下的赤红马,容色骤变,不是星光!
星光绯衣曾见过,通身漆黑如墨,油光铮亮,就跟黑缎子似的,怎么就成了赤红马?
不,他不是封栖,那是封栖的跟班,慎三!
绯衣被骗,当即加速行进速度,直奔盛京城去了。
慎三早就发现绯衣,见他气冲冲驭剑走了,打马扬鞭,绝尘而去。
封栖驾驭星光已然到了城外十里亭,一袭黑袍老者挡了他去路,“十六年前,让你逃过,今儿,老夫不介意再送你一程。”
“又是你,彭为安!”封栖拉马,与彭为安俩相对峙。
“小爷今儿有要事,好狗不挡道,让开。”
“想过去也行,留下命来。”彭为安亮出左手的铁爪,封栖眸色一暗,“你当年就是用这只罪恶的手,残忍杀害自己的亲弟弟吧。”
彭为安不察封栖有此一说,微怔,封栖一记马鞭甩过,彭为安后仰躲过,星光飞驰而过。
“小孽畜休想逃!老夫这只手因你老子而断,今日,非要你这小孽畜偿命不可!”彭为安打马疾驰而来,脚蹬马背,一记鹞子翻身,冲天而起,封栖只管打马狂奔,头顶一片暗影压下,封栖蓦然抬头,铁爪俯冲而下,直取封栖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