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愿意,我可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你。”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她们的先祖曾经为了抢夺她们的曾曾曾祖父,斗得死去活来,难道她们不该是天生的仇敌?
“你这般想?”邪云唇角一勾,摇摇头。
持盈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心里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可是我先祖死的很惨,恨冤枉,都是你先祖造的孽,你就不怕我学会了你的本领,再找你报仇?”
“我赌你不会那么做。”
“你就知道我不会?”持盈作势,双手握拳,就要跟她打一架。
邪云又是一笑,说:“你看看后面。”
持盈转身,她的身子悬在半空,持盈心头一怵,一只纤细手臂擒握她手,将她拉了过去。
“还要跟我打?站都站不稳,还敢口出狂言。”
本事大,就合该教训人?
她可不吃那一套。
持盈突然双手攀住她腰,向后一倒,将邪云一并拉下去,“你不也站不稳,还好意思说我。”
邪云不察她会有此举动,愣住了,眼睁睁看着两人坠下水禽渊。
燕堂只不过突然回眸一顾,发现易状,掐诀,俯冲而来。
“散人,你去哪里?”
扇雉发现突然回撤的燕堂,惊喊,“哪里是悬崖!”
“站在那里别动。”
扇雉双手捂眼睛,透过指缝,貌似看到了急速坠落的熟悉身影,“郡主!”
持盈抱着邪云腰,急喊:“你不是法力高深嘛?快想法子我们好上去啊。”
邪云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蹙眉道:“是你拉我下来的,理应你负全责。”
“可我什么都不会,我负什么责?”
“谁说的?你佩戴的这枚珈蓝戒指法力无边,你别说你不知道?”
啊?
怎么用?
她还真不会呢。“珈蓝戒指本为金碧皇朝老南明王的皇后所有,也是金碧皇朝皇后的象征,后来传给了南明皇,他将那枚戒指套在了胶东王手上,说明什么?在他心里,胶东王才是他的皇后,可是这枚戒指随着胶东王的逝
去,后来消失了,想不到辗转轮回又回到你手中,这便是天意。”
“你该不是等着谁来英雄救美吧?”持盈话声方落,一把熟悉嗓音自二人身后响起。
“师姐!”
燕堂惊慌失措赶至,唤出承影剑,将她二人托起,御剑送上‘一镜天’峰顶。
“师姐。”
邪云瞌上眼,蜷缩在他怀中,密长的睫毛透出两道浓密而可爱的阴影,此时此刻,竟然觉得一股浓浓的倦意来袭,只唤了声 “师弟。”
缓缓阖上眼睑。
“别睡,你尚有使命未完成。”燕堂神色慌乱。
“姐姐怎么了?”持盈察觉不对。
“好端端她怎会坠下一镜天?”
燕堂口气异常冰冷,薄唇抿成一线,“是你做的对不对?”
“是我。”就是她一时玩兴大起,将她拉下去的,她就想跟姐姐开个玩笑,她知道姐姐术法高,一定会带她飞上去,谁知道,会这样呢?
“她患有先天性心疾,水禽渊戾气重,你怎能如此儿戏!”
“我不知道。”持盈懊恼。
“她要有闪失,我一定将你丢下水禽渊。”燕堂抱着邪云进了‘沉心阁’。“凶什么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着紧她。”脸上一潮,有泪从眼角滑下,她貌似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