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眼睛一秃噜,点头如捣蒜:“我要如厕,我憋不住了,快尿出来了。”
蓬蓬承袭了彭竹安的劣根性,就说:“憋不住就尿吧,反正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们。”
夕雾冲着蓬蓬翻白眼,“臭丫头,等我下来,我饶不了你。”
“等你下得来又再说,慢慢在这里凉快哈,走,我们去那边玩。”
蓬蓬底气足的很,等夕雾下来,她跟她爹早都回家去了,夕雾总不能追来她家里来收拾她吧,再说了,她爹又不是吃素的,还能让她吃亏。
小饿小困小累小渴乘云梯上来,每人手里托了盘子,白先生一早交代过,侯爷和大老板来了,就能上菜了。
穿过拐角,小饿一行托了盘子过来,走路轻盈如风,熟门熟路来了黄金室。
小饿只顾着手上托着的盘子,也没注意,所以,当他们绕过回廊,进来黄金室时,给门上挂着的一个‘活门神’吓着了,小饿偏头向左对夕雾行注目礼。
“嚄?”前面是小饿。
“哦?”接着是小困。
“噢?”然后是小累。
“喔?”最后是小渴。
“喔什么喔?又不是母鸡,装什么下蛋公鸡?”夕雾冲着那四个猛翻白眼。
不多时,那四个从里面出来,一致偏头向右。
走在第一的还是小饿,“呵呵。”
走在第二的还是小困,“嘿嘿。”
走在第三的还是小累,“吼吼。”
走在第四的还是小渴,“哈哈。”
“笑个毛线。”夕雾一脸从容,目送那四个伙计走了。
白镜早就注意到这边,优哉游哉踱出门来,就是装作看不见她,将那门板推出去,要不是夕雾脚在对面墙上及时蹬那么一下,他的鼻梁肯定得撞扁不可。
然后,夕雾感觉门板又转了回去,等她定睛再瞧,厅里,封淮等人已然就坐,唯扇雉不在,估计在里间陪持盈说话。
餐桌上在座的几个男人也都看见了门上挂着的夕雾,全都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她。
这些人的钱袋先后都被她光顾过,彭竹安除外。
白镜说:“你难道都没什么话要说?”
说什么?
她在这里挂了好一会了,他们不也一样看见当没看见。
夕雾鼻子冷哼一声,没理那老白脸。
白镜回去桌边坐了,冲着慎三笑笑。
慎三知道这一定是扇雉的杰作,刚刚扇雉回来时,脸上喜气洋洋的,他还想什么事令她如此开怀,原来是修理了夕雾那贼丫头。
慎三执壶,封栖亲自斟酒,敬在座的四位长辈,封淮带头举杯,彭竹安可给馋坏了,其他三人举了杯子,彭竹安却举了一只大碗。
封淮手刚落下,彭竹安咕嘟咕嘟,就跟喝凉水似的,碗显见已经空了。
“你这是多久没饮酒了?馋成这样子,一会儿一身酒气回去,你要怎么向家里的母老虎交代?”
彭竹安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回去再是回去的话。”
封栖又为几人满上。就听封泽扬袖说:“来,干了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