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直言无妨。”
封栖说:“裴释基想借东昏侯复辟一事,大做文章,明日的除夕夜宴只怕又是一场鸿门宴,诸位大人不得不防。”
封淮一掌拍向桌子,喝道:“为什么不是东昏侯的断头宴!”
“世子放心,侯爷早就做了万全准备,这回,东昏侯是留不得了,斩草需除根,这事便由我来做。”说话的是慎二。
裴府门口。
裴玄度脸上犹带玄铁面具,将那二个闯祸精送至门口,贺楼空见受伤不轻,已经被人扶进去,裴如意跟在他身后。
“大哥不进去吗?”裴如意突然出声。
裴玄度身体一僵,被认出来了,依旧没做声。
“我知道是你,大哥,谢谢你出手救了我们。”封栖当时的疯狂,那是要将他们两个大卸八块,那眼神,就像食人的豹子,让她害怕。
裴玄度调头就走,裴如意追出来:“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在你做出那些事情前,我已经不再是你大哥。”她怎么就长成这副凶残任性的模样了呢。
“大哥上回也这么说,不照样还是救了我。”上回她让贺楼空见在四通街埋伏击杀持盈,大哥知道后将她好一通臭骂。
“你给我闭嘴。”
他这一生算是完了,受制于那个家庭,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尽干一些违心的事情。
“死的是两不相干的女人,又不是持盈,我不明白大哥你恼什么?”一个不识抬举的臭尼姑也只得大哥大动肝火。
“不相干的女人?袁慎九你不认识,且不说,傅丽则那是一般尼姑吗?那是持盈的母亲,你与她在宫中生活三年之久,我不信你没认出傅丽则,我不信你不知道她和持盈的关系,你少跟我装蒜。”
持盈死了母亲,裴家的仇,她都会记在他头上,能从封栖手上救人的,除了他,再无旁人,这点,持盈比谁都清楚。
他与她算是结了彻底梁子。
最可恨就是如意,如意只当死了一个袁慎九,日头照样从东边升起。
殊不知,她将天捅了一个大窟窿。
“袁慎九?她是谁,这名字好像打哪儿听过?”如意挖空心思的想。
裴玄度一声嗤笑,“你绝对想不到的,你就等着封淮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惹怒他,与你有什么好处?”
“关封淮什么事?”
“我来告诉你,袁慎九是谁?”
“她是谁?”
“封淮帐下铁卫营,排行老九,讨虏将军袁慎九,就是她。”
“是她!”
“呵呵,还讨虏将军呢,吹牛将军吧,空见一剑从背后就捅了她!她连还手机会都没有,白玉令还不是乖乖到我手。”“你也说了贺楼空见是在背后得手,你可知,袁慎九为何无有招架之功?因为她在前往禅鱼庙之前,曾偷偷去了一趟医馆,我就跟在她身后,她都没发现我,我问过医馆的坐堂郎中,那郎中说刚刚那位夫人
是喜脉,已经有一个多月身孕了呢,实在不宜剧烈运动,而且,她的应变能力也会相应减弱,你只当你们捡了大便宜,你们杀了封淮的女人!”
袁慎九怀孕了?
封淮的孩子!
偏偏如意还死不悔改,嘴硬的很:“是我做的又怎样?那女人毁我一生,傅丽则的女儿抢我挚爱,划花她们的脸算轻的了,我本来是要将她们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愤的。”
“你们这对杀才,干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闯出大祸,你还有脸说,你等着遭果报吧!”
裴玄度纵身,消失于月夜下。
隐在门边的贺楼空见额头冷汗层层,缓缓下滑至地上,他杀了袁慎九!
袁慎九不应该是个男人嘛!怎么会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