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在装睡,突然被逮到,很有些错愕,紧接着,脸就黑了,沉声说:“下来。”
“才不要,我下来,你肯定就跑了。”还是压着他比较放心,慎九骑坐在他身上,防止他逃跑。
慎九开始上上下下打量他,嘴里啧啧出声:“唔,怪不得我一直没发现,你黑的可以呀,脸黑,脖子黑,手黑,你还从头到脚穿一身黑,简直黑出天际了。”
不过,男人嘛,要那白也没啥用?
“是你挡着光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有她说的那么黑?再说了,大晚上的,她瞧得真切嘛。
“嗨,小黑,你是哪个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黑?
他重重吸气,这称呼怎么听着像叫小狗呢?点点的名儿也比小黑好听多了。
俊脸比之前更黑了几分。
“问你话呢?你哪个营的?”
“你觉得我像哪个营?”他好整以暇看着她。
“你嘛,总不至是火头营。”听说新来了几个伙夫,人长得不错,手艺也挺好,就是专门来给他们改善生活来的,估计为了方便下饭,侯爷故意挑了长相好的派过来。
敢情她当他是烧火做饭的火夫?
呵呵,有意思了。
“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笨了。
他推推她:“你还不下来。”压到他那地儿了。
慎九摇头,说:“不行,我下来,你就跑了,没人和我说话了。”慎九屁股想后挪了挪。
这个伙夫黑是黑了点儿,不过,长得很壮,也很俊美,额头阔阔,龙睛凤目,鼻子勾挺,嘴唇红润,很性感,他胳臂的肌肉硬邦邦的,有力的很。
慎九伸手在他大臂上,捏了捏,还拧了他大腿一把,男人的身体跟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两个字,结实。
他显然怒了,“快下来。”
“不要。”
“我喊一二三……”
慎九麻利从他身上跳下来,“好了,好了,这不下来了嘛,你发什么火嘛。”
她刚刚压的地方好像不对,她明显感觉到他那处弹了一下她那里,说明他对她有反应。
“对不起。”慎九红着脸道歉,丢死人了。
他翻身坐起,低头看了那处一眼,将袍子掀下去,盖住。
“训练营可没教你这些,你是如何懂这些的?”
“那是因为逃难的路上,我见过。”
“我只知你胆子大,想不到你还有兴趣偷看男人那玩意儿?”他的火气嗖嗖蹿升,直想挖了那眼珠子。
“不是的,是杨婶子……”杨寡妇实在饿极了,就曾向过路的商旅交换过一张饼,换饼的代价是还有点姿色的杨寡妇陪那人睡一觉。
事实证明,人饿到了极点,也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什么重要也没命重要,杨寡妇顾不上身边还有一大票人看着她,当下就解了破褂子,褪了裤子,给地上一趟,大张了腿,说:“来吧。”
这一路上,杨寡妇没少出卖自己的身体,当然,念在乡党份上,杨寡妇也会分一些饼给她。就在杨寡妇发着高热,又一次和人交易中途,杨寡妇到底没能挺过去,在那人身下一阵抽搐,那人只当她很爽,来来回回折腾个够本,这才发现,杨寡妇早都绝了呼吸,双眼爆睁,竟是死了,男人吓得钱
都没给,提了裤子跑了。
是她帮杨寡妇清理了身体,穿回衣裳,用双手刨了个坑,将杨寡妇尸体给草草埋了。
他听到这里,很是震惊。
“你家里人呢?”
“都死了。”
“他们怎么死的?”“我爹是大槐树乡的里正,家里还有些存粮,有一天夜里,饥民冲进我们家,砍杀了我爹,抢了我们家仅有的一袋粮食,我娘还在病中,为了抢回抢食,被他们活活踩踏致死,爹娘死后,家里就剩下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