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雨睁眼就在自己闺房榻上了,晨光透窗而入,有些刺目,她忍不住伸手掩住了眼,缓缓开口:“雪梨。”
雪梨听到唤声,挑帘进来,“三小姐是要传膳吗?”
“我……传吧。”其实,檐雨是想问雪梨,她是怎么回来的。
可是,她半夜偷偷出府,她这一问不打紧,不是告诉所有人,她干了什么好事。
早有俩个手脚麻利的小丫头打了洗漱水进来,在床前伺候着。
檐雨没见过这俩丫头,就问:“我怎生没见过你们。”
“奴婢们今儿头天上工。”实则,她们都来了三天了,只是三小姐一直睡着,不知道罢了。檐雨想下榻,可她刚动,那处就火辣辣,疼的厉害,腿也软榻榻的使不上力,檐雨不知道一个老男人哪来如此旺盛精力,一晚上弄了她四回不够,就跟不知疲倦长在她身上似的,就是不放过她,换了花样
可劲了弄她,她到底还是没能扛住,在她一次又一次攀上云霄时就晕陶陶了。
“三小姐躺着就好。”小丫鬟将布巾在温水中浸了浸,拧了,过来帮檐雨擦脸,擦手,檐雨有些不大习惯被人这样周到服侍,说:“我自己来就行。”
小丫鬟也不勉强,但就是不准她下榻,又帮她将乱蓬蓬的头发梳理齐整,小丫鬟捧着檐雨秀发,一脸艳羡:“三小姐头发又黑,又亮,真好,不像奴婢,头发挨着梳子就老掉头发。”
“你是太过劳累,休息不够所致,我一天到晚没事干,可不就吃了睡,睡了吃卧在榻上屯膘。”
雪梨端了饭菜进来,后面跟着冬雨,和谷雨,谷雨帮雪梨打帘子,冬雨听了檐雨这话就笑,“你说的那是你吗,我怎么听着像猪哼哼。”
“我也觉得是。”谷雨跟着打趣。
“诶?大姐二姐今儿怎么没去分号坐镇?”檐雨觉得这很不正常,她两位女强人姐姐,怎么可能在家里闲的住。
“今儿小年,爹放我们假。”冬雨接了小米倭瓜粥,过来喂檐雨,谷雨持了筷子,捧了一碟腌罗卜丝儿喂檐雨。
今儿已经腊月二十三了?
不对呀,昨儿不是腊月二十嘛,怎么一晃三天都过去了呢?
“发什么呆?”谷雨夹了腌萝卜丝儿喂她。
“嗯,好吃,再来大口的。”檐雨吃着腌萝卜丝儿只觉得怀念的不行,她这是多久没吃过了,她老馋了。
檐雨一起喝了两碗粥,吃了两碟腌萝卜丝儿,檐雨笑得欢畅。
“今儿这厨子像是摸着我心思做的,很对我胃口。”
“你喜欢就好。”冬雨和谷雨听了檐雨这话,就笑了。
冬雨和谷雨陪着檐雨说了会儿话,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任老爷和任夫人来的时候,冬雨和谷雨刚刚离开,任夫人黑着张脸,任老爷就说:“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耷拉着脸,今儿好歹小年,你就不能给孩子一个笑脸。”
“怎么笑?她做出那等羞人事体,你让我怎么笑得出来。”任夫人只要想起檐雨被那只‘猴’抱回来时的可怜模样,就肉疼的紧。
那是她呵护备至,好不容易养熟的水蜜桃啊,结果,就这么被只‘老猴’给摘了。
“你恼什么?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侯爷说话从来一言九鼎,你对侯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说了,是你闺女大半夜爬到人家床上去的,你怪得了谁?还不是你平日纵的她无法无天。”
“就你有理。”任夫人扯了扯脸皮,挑帘,换上一副笑颜进去了。
任老爷就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