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昭阳殿是历朝皇后才能住的,然后,一道旨意下来,传旨太监说了什么,檐雨不记得了,雪梨听清了,告诉她,“小姐,你是皇后了。”
“哦。”檐雨呆呆应了,心里却想的是另一件事。
这一定是慎九的功劳,被她捡了漏。
思及慎九,檐雨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慎九究竟是怎么样子的呢?
持盈告诉她,慎九缺点不少,而且是人都会犯的,让她千万不要犯糊涂,毕竟每个人的活法儿不一样,她要想虏获侯爷的心,势必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敬他,爱他,不必效仿慎九。
毕竟,她就是模仿的再像慎九,也和慎九是有区别的。
檐雨觉得持盈说的很对。
知道他晚上要来,檐雨令宫人将寝殿重新布置一番,黄橙橙的帐子全都换了红帐子,布置成了新房的样子,檐雨依然顶了囍帕坐在榻上等他。
武帝给蒋重天颁了奉旨成亲的旨意,乐呵呵来了昭阳殿。
檐雨始终坐在榻上没动,一口一个夫君,叫得武帝心里格外受用。
她并没有拿他当皇帝,确是当夫君看待,还如之前那般,并未有什么改变。
且,昭阳殿的布置一派喜气洋洋,红绸高悬,大红喜字透着喜庆,檐雨穿着一袭火红金凤袍,很不客气的说,“夫君尚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武帝说:“咱们不是已经提前都洞房过了?”
檐雨隔了囍帕说:“前两回那是偷腥,今儿才是正餐。”
“哦?”武帝一乐,俯身问檐雨:“娘子此话可当真?为夫胃口可是很大的。”
檐雨抿唇,说:“夫君可否赏口饭吃,我自嫁过来,就不曾揭囍帕呢。”
武帝一怔:“你一天一夜不会都顶着这玩意儿?”
“娘说囍帕必须由夫君亲自揭才行,故而,就留到现在。”
武帝喟叹:“傻丫头。”
她顶了囍帕一天一夜,想是也不曾进食。
武帝持喜秤挑了囍帕,檐雨乍见光亮,很有些不适,抬手遮眼,武帝握了她手,得见檐雨脸,吸气,继而,哧的一声便笑了,说了三字:“小花猫。”
檐雨嘟嘴,“娘让我哭的,她说新嫁娘出门必须哭,可我哭不出来,娘就狠命掐我。”
“她掐你哪儿了?”
“还能是哪儿?当然是……”檐雨手揉了揉左臀部,红了脸。
“来,先吃点东西,洞房夜可是体力活儿。”武帝牵了檐雨去桌边坐了,夹了菜喂檐雨,“喜欢吃哪个就说。”
“只要是夫君喂的都喜欢。”檐雨这话发自肺腑,武帝自是欢喜,挨个都喂了一口,又亲喂檐雨喝汤,只把个雪梨看得目瞪口呆。
三小姐果然好福气,侯爷……哦,现在是万岁爷了,万岁爷待她家小姐果然不同。
武帝斟酒,与檐雨共饮合卺酒。
檐雨吃饱喝足,这才想起她身在昭阳殿,拉着武帝在宫内四处观看,武帝权当陪她消食,乐在其中。
九层宫阙,立于最顶端,檐雨始终觉得像是在梦中,头偎进武帝肩头,武帝唇角微勾,长臂揽在檐雨纤腰上。
良久后,檐雨转身,“夫君,春宵苦短,我们是否该就寝了呢。”檐雨一双明眸眼泛春水。
武帝舒朗一笑,,抚上檐雨的花猫脸:“今夜,娘子可莫丢下我独自睡去的好。”
“才不会,我白天都睡饱了,晚上贼精神。”“那我可得试过才知道。”武帝拦腰抱了檐雨回了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