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老者‘黑爷’脸上一狰。
他的眸子里,掠过一缕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
“你想试探我!”黑爷盯着江小武的脸,冷声说道。
“不不不......”
江小武连连摇头。
“你错了,我绝不是在试探你,而是百分百断定,你不是传说中的棚户区之王,黑爷!”江小武道。
“我不是......谁是?”
“她!”
“她?你是说小青?哈哈哈......她是黑爷,你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红脸老者,此刻又变得自信而威仪,仿佛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可是,江小武的下一句话,将他所有的侥幸和幻想,统统都浇灭了。
“我说的不是她,而是......她!!!”
江小武的手指,在小青的身上停顿了一下过后,猛地一转身,手指划出一抹半圆的弧线,指向了她!
从江小武一进来门,她就在那里,没有故意避开。她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很普通的粗布米色衬衫,胖胖的,很慈祥很和善,就像那种饭店或超市里的大妈。
她的容貌也很普通,即便是再年轻三十岁,回到二十岁左右的青春时代,她也绝不是那种漂亮的女人,如果打分的话,最多也就五十分到六十分,不算丑,但绝对不可能是美女。
江小武一走进来的时候,她朝江小武笑了笑,手里却没有停下活儿,还在用抹布擦着桌子。
她的手也很粗糙,手掌很厚,指关节很粗,一看便知是那种普通的农村妇女,常年做一些粗活,才会有这么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掌。
所以,江小武一开始并没有太注意她,只当她是打扫卫生的普通阿姨。
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太普通了!
现在,她依然在专注地擦着桌子,擦的很仔细,每一处缝隙里,都不放过,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任谁都找不出一点瑕疵。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胖大妈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了江小武一眼,似有欣赏赞许之意,她脸上的笑容很慈祥,眼中的笑意同意很慈祥。
她看着江小武,就像看着自己的侄子,看着后生晚辈,眼中竟有几分溺爱之意。
她既然这么问,那就是承认自己便是真正的‘黑爷’了!
“你......你真是黑爷?!”
猜到是一回事,此刻听‘胖大妈’亲口承认,江小武内心之中,依然有着震惊。
“我不是黑爷,他是黑爷。”
大妈指了指此刻一脸尴尬笑容的红脸老者,平淡地说道。
江小武一怔,有些被整糊涂了。
——胖大妈刚才不是承认了吗,现在怎么又说之前假扮的老者是黑爷了呢?
“从始至终,他始终都是黑爷,从没改变过。”胖大妈说道。
江小武想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黑爷始终是黑爷,但棚户区,真正的执掌者,并不是黑爷,而是你,对吗?青牛组织既然能找大老板当傀儡,你自然也能找黑爷做自己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