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肖白盯着面前的两人,有些无言。
面对师太师游移的目光,她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她到底不是他的女儿,然,身体任谁看都是他女儿。
只不过,芯子换了而已。
“白白,师白然本就应是在那场病中死去,你……不过是替她多活了半年而已。”
代替吗?
光脑小白的声音让肖白的眼底划过若有所思,目光移动间,刚好撞进了白长倾探究而怀疑的瞳孔中。
肖白挑了挑眉,假装没有看懂他眼底的怀疑,淡淡的将目光移开。
师太师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到底是谁?”
到底,还是没有按耐住,师太师嘶哑着声音开口。
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肖白还是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丝愤怒与悲戚。
肖白弯唇一笑:“父亲这是哪里话,我自然是……师白然。”
“你不是,然儿不会舞剑,不懂音律,她在别的地方造诣很高,唯独是个音律白痴。”
师太师平静的叙述着师白然的各种习惯。
肖白盯着师太师的眼睛,而后抬手将鬓角的发丝掖在耳后,随后移动目光,透过车帘看着外面:“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是你的女儿。”
“你把然儿怎么样了!”
师太师情绪陡然激动起来。
也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他怎能平静?
肖白微微蹙眉,眼底划过一抹不耐,最后才不耐烦的开口:“难道,你真的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