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黎沫终于有了反应。她同样侧过头，很认真地回答，“我在扮蘑菇呀。”
“……”，祁穆琛显然是被这个答案愣住了。他没想到黎沫喝醉酒竟然是这幅模样。挺呆的。
“所以你也在扮蘑菇？”黎沫很认真地问。
“嗯。”祁穆琛随便应了一声，也没有真的想要就着这个话题，跟黎沫深入探讨的样子。
黎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有些困惑地又是咬着唇又是皱着眉，好像十分害怕自己的话伤害了他，却又特别憋不住自己想说的话，欲言又止的说，“可是……你好像长得不太像一颗蘑菇呀。”
“那我像什么。”
“好像是……好像是一坨|屎。”黎沫大概也知道她的形容词不太好，她犹豫了好半天，才闭着眼睛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显然，跟一个喝醉酒的人是没有什么正常逻辑可言的。但生平第一次被人看做了一坨|屎，祁穆琛的心里还是非常不开心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心平气和地容忍一个女人如此形容他。
但他也不准备继续心平气和的容忍了。
这女人没一天是乖的，实际上坏的半死。
祁穆琛黑沉着一张脸，站起身，直接一把拉起黎沫，嗓音危险地说，“涨能耐了，仗着自己喝醉酒，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嗯？”
“走开、走开——！”黎沫有点激动，这坨T屎竟然还会说话，还竟往她的身上黏。好恶心。
她的两只小手胡乱挥着，脸上的表情倒真的是一副“我不要|屎往我身上黏”的模样。
面具下，男人似笑非笑着一张脸，绯薄的唇瓣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