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碍事,小伤而已。”
比起皮外伤,他更应该治疗的,是他那一颗血流不止,满目脓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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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时候,一道欣长的身影沉沉的压在黎沫的身上。
男人的脸,离她很近。哪怕是在睡梦中,她也依然能够感受到,属于男人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重新穿起的浴袍,再次被人熟练的褪去。
两边润薄的唇落在了她的额上,眼上,唇上,最终停留在她脖颈的血管动脉处。
睡梦中,她能够感受到男人就着她最脆弱的位置,轻轻的舔一吻了一下。那样的触感,带给了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她即将死在男人尖锐的獠牙之下。
黎沫吓得,直接睁开了眼。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男人大致的轮廓,像鬼魅的黑影,盘旋在她的正上方。
“祁穆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梦中的沙哑。在这样的黑夜,听得模糊而不真切。
黎沫说,“你走开……”
男人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并且,毫无预兆的,进入了她。
“呃……”因为不适,黎沫轻轻的倒抽一口冷气。她看着比黑夜还要暗沉的男人,突然很想用枕头直接拍死他。
这个该死的男人,有了浴望,只会找她来发泄。简直无耻,卑鄙。
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可祁穆琛仍然准确无误的捏住黎沫的下颌,沉沉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