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见他说得认真,便道:“那好吧……”
说着,她很小意的抽出了其中一张——这已经够她三年工钱了,还是没被扣之前的水平,然后她把剩下的九张塞了回头,任凭白河说烂了嘴也不肯要了。
敢情大家都是嫌钱烫手,兰清明那丫的如此,这小萝莉也是如此,白河无奈苦笑,也不勉强她了,将狄仁杰那块令牌随便找个角落一丢,便跌落床上呼呼大睡。
睡到半夜,他迷糊中好像见到有个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凄厉的大叫道:“把我身体还给我,把我身体还给我!”,那架势,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拼命似的。
“你谁啊?什么身体乱七八糟的,我不认识你!”白河先是一惊,旋即勃然大怒,扰人清梦等于谋财害命啊,混蛋!
于是一巴掌拍过去,只见一道电光闪过,啪吱——
那人就不见了。
忽然感到一阵气闷,他摸了摸脖子,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赫然勒着一条丝被,难怪会梦魇,嘀咕了几声,随手扯开那条被子,翻个身便继续睡了。
而隔壁的小萝莉,她抱着那一百两的银票,却辗转了一夜都没睡好,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喜的是,今早少爷被二小姐打了一掌,飞出大街上又被圣后劈了一雷,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既不像大少爷去世之前的那个富家公子,也不像大少爷去世之后的那个二愣子姑爷,反倒像是两者的结合体,还失去了记忆。时而斯文有礼,时而又狂放不羁,可是偶尔,他又会像以前那样人来疯,一根筋。如今,他去逛个青楼回来,居然赚了二千多两银子,完全不像记忆中的少爷。
……当然了,这是好事,值得高兴。
而忧的是……她怕自己是在做梦,明天一觉醒来,现在这个少爷就不见了,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样,那可咋办?
胡思乱想着,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亮,小萝莉便起了个大早,顶着个熊猫眼,正打算洗漱一番,然后再看看少爷有没有变回以前的说,不料刚走出房门,她就当场愣住了。
只见到少爷正在院子里做着“伸伸手、弯弯腰、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古怪动作,不时挺胯撅臀的,十分羞耻,嘴里还嘀咕着“一二三四,再来一次”之类的话。
本以为自己起的已经够早了,可没想到少爷起得更早,小萝莉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便问道:“少爷,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在干嘛呀?”
“哎,别说了……”
白河正做着伸展运动,闻言头也不回道:“枕头太硬,床也太硬,睡的我浑身酸痛,还落枕了!这不起来做做早操,舒展筋骨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你要不要一起来?我教你啊,第八套广播体操,很简单的……”
“枕头太硬?”小萝莉又是一愣,心想少爷不是一直都睡这种枕头么,怎么今天就忽然说太硬了,还落枕?不过见少爷玩得兴起,那挺胯撅臀的姿势也实在是太羞耻了点,便连忙道:“不用了,少爷,你、你自个做吧……”说着一溜小跑的去打水洗漱了,那模样生怕少爷抓住自己一起“操”。
回来的时候,却见到白河已经做完早操了,正坐在门口发呆,便走过去道:“少爷,脖子还疼不疼?要不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白河抬手阻止了她,“圆儿,走,去厨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