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回到家后就病倒了,赵佑真得知消息后很是自责,后悔不该大半夜的把他喊出来。于是他又往梁家派了太医,太医也无奈,说梁护卫这病没法判断轻重,因为他完全是心病。
梁翊也知道,他并没有着凉发烧,也没有其他不适,只是心口疼得厉害。毕竟映花已经长在自己心里了,若真要放弃她,那就要把心剜出来。如此一来,心口怎会不疼?
黄珊珊想不明白,翊哥哥去见皇帝以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病得这么厉害。每次兄妹二人拌嘴的时候,她都恨不得用一万种方式杀了翊哥哥;可一旦哥哥生病了,她就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都忘了,一心祈祷他早点好起来。
“翊哥哥,你想吃什么,我让灵雨去做,得多吃饭才能好起来呀!”黄珊珊像小猫一样趴在床边,可怜兮兮地说道。她从来都没见过翊哥哥卧床不起的样子,在以前,哪怕梁伯伯把他揍个半死,他也能生龙活虎地去琵瑟山打猎。现在他躺在那里不吃不喝,真的有点吓人。
梁翊闭着眼睛,并没有理她。其实他很羡慕黄珊珊,有什么不开心的,吃点儿好吃的就好了。他用手挡住眼睛,懒懒地说:“黄丫头,别担心,你哥死不了。”
“翊哥哥,你病得这么厉害,连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不如我嫁给你,冲冲喜,说不定你就好了!”黄珊珊说完,害羞地低下了头。
梁翊倏地起身,冷不丁地敲了她的头一下,冷声道:“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呢?”
“才不是瞎说!”
“再胡说八道,我马上把你送回富川!”
见翊哥哥一本正经地呵斥自己,黄珊珊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梁翊颓然坐在床上,心乱如麻,却又百般聊赖。灵雨把饭热了一次又一次,他也一点儿都没吃。他起床活动了下筋骨,想写几个字,正好楚寒来找他了。梁翊心念一动,搁下了手中的笔。
楚寒一走进来,就顺手把门关了,他急切地问:“梁大哥,昨晚夜闯丞相府的人,是你吧?”
梁翊无意跟他隐瞒,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我。”
楚寒急道:“丞相府守卫重重,还有宙合门的精英弟子把守,你一个人,背着一把弓,就敢闯进去,你也太大胆了!”
“我心里有数,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梁翊笑了笑,感动地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担心,但愿我没连累到你。”
“我倒没事,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刺杀蔡丞相?虽然你射箭的样子的确威风凛凛,但是一个不小心,你会没命的啊!”
“他亲手弄残了两个孩子!”梁翊想起弟弟妹妹受的苦,牙齿咬得格格响:“在他没有承认罪行之前,我尚不能要了他的命。给了他一点教训,才算出了一口气。”
楚寒摸摸脑袋,不解地说:“我不知道他做过那么残忍的事,不过,你应该不能告诉我更多了吧?”
梁翊点点头,歉然说道:“眼下虽不能说太多,但我跟你承诺,总有一天,你好奇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楚寒憨厚地笑了笑:“梁大哥,你不必为难。总之,你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梁翊心下感动,笑道:“我真没事,不过,我没想到昨天晚上竟然会在丞相府里遇见你。”
楚寒苦笑了一声:“别提了,蔡将军回京述职,也难得在家住上几天。他知道我对蔡丞相有些误会,所以就拉着我去他家吃饭,想让我见见他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然后呢?你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