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竹箭,射下高空雄鹰的三根羽翎。
第四支竹箭,将三根漂荡在半空的羽翎穿在一起。
刺穿三根羽翎的竹箭,震惊了头领,当他把竹箭高高举起时,也震惊了满场禁军。
随后,呐喊声如旱天震雷。
中原男儿,若是人人都能练成如此神箭,何愁不能安定天下?
就这样,魅力可人的风微兰,用了四支竹箭,成为禁军心目中的女英雄。
寒九,以折铁如苇的硬功夫,也获得了禁军的尊重。
水竹影落了个实实在在的清闲,她手拈一支白缨青笛,无聊的看着他们带领禁军演武。
自恋狂花半月怎么样了?
他勾引番邦公主,到底成功没有?
昨夜酒桌旁,并没有见到他。
难道失败了?
水竹影露出得意的笑,随后,又蹙起纤眉。
还是,成功了,所以他陷进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在水竹影胡思乱想时,年华府门前来了一位公子。
白衫银袍,手摇折扇,冷月无双般的容貌。
他轻轻扣响门环,引来小厮开门后,狂妄的说一句:“府门额匾的字迹实在穷酸,快换了吧。”
损完额匾,他抬腿就进,小厮也不敢拦他。
只因为他举手投足间,实在潇洒卓越,只有皇室的大人物,才敢摆出这等风采。
他穿过庭院,路过厅堂,像走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
最后,他来到了年华的书房。
彼时,年华正如每个清晨一样,正在用粥饮茶。
他坐下,直视年华,仿佛他才是这间书屋的主人。
年华轻笑,斟一杯茶,递向他手边:“朋友请用茶。”
他瞥了一眼茶杯,嫌弃的叹气:“茶香寡淡,汤色黯然,这杯东西连水都不如,不能称它为茶。”
天底下哪有这样狂妄的人?
不打招呼就穿堂过院,还嫌弃主人的款待,真应该用一顿乱棒把他打出府门。
可狂徒对面坐的是年华,他是对刺杀自己的人,都肯尽力成全的人,又怎会与他计较?
不但不与狂徒计较,年华目中更是闪过几分欣喜:“如此说,朋友是懂茶之人,不是我能否有此幸哉,能品尝到朋友亲手烹制的茶?”
“你没有此等幸哉,至少今天没有。”狂徒回答的很冷硬,又在说教其中的道理:“若想得到一杯能入口的茶,除了水,茶,火,器都要对路,还要看烹茶者的心情。”
说话时,他扬起嘴角,笑对年华:“我今天并没有烹茶的心情。”
“看来今天,我只能抱憾而眠了。”年华净了手,示意仆人撤去餐食,诚恳相问:“敢问是什么事,扰乱了朋友的心情?”
“我今早起床后,本来一路好心情。”狂徒嗤笑,白了年华一眼:“直到路过你的府门,心情就突然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