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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穗经土是日向由美精挑细选的人。
18岁的特别上忍,实力高强天赋过人,越有能力的人越不甘于受制于人。
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又还年轻尚未娶妻生子,不管对日向还是对木叶,没有家的人羁绊会少一些,也更容易舍弃一些东西。
虽说日向由美只想找他做点实验,没想反木叶,不过她身为反社会倾向严重的叛忍组织一员,如果没有下定决心成为叛忍,那是没办法与她合作的。
而且日向穗经土参加过三战的尾巴,之后也一直在忍者部队一线,定位一直是战斗主力而不是侦查辅助人员,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强度更高、也更能忍耐疼痛。
对笼中鸟的研究可是在大脑中进行的,不皮实一点真的会死人。
田原城在木叶以北,距离并不远,但因为地势原因,平民们要去木叶得从西边绕大路而行,忍者们直线前进就快得多了。
第二天上午,日向由美坐在田原城中最负盛名的料亭里,这是她所委托的指名护送任务的约定地点,在这里能掌控住整个城市的西北部分。
日向穗经土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一出现在她的感知范围内,日向由美就松了口气,这就妥了,十五万两没白花。她问坐在旁边喝茶的鬼灯满月,“你回旅店等我还是一起?”
也许是好奇心重,也许是他确实像日向由美猜的那样身负监视职责,鬼灯满月一脸冷峻地表示他非常希望能够围观。
那随便吧,日向由美并不在乎这个,如果解开“笼中鸟”的实验成功在望,那她肯定千方百计想着法地掩人耳目,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爱看看吧,给佩恩汇报一下她屡战屡败的情况就当是打掩护了。
日向穗经土带来的两个小伙伴实力远不如他,一进门就触发了提前设置的幻术陷阱,当场昏迷倒地,而日向穗经土虽然躲过了陷阱却在三秒后就被死死压在了地上。
日向由美反折他的双臂按在背上,右膝顶在他的后颈处,稍一发力就能压断他的颈椎,“好久不见了,穗经土。”她相当和善地打招呼,还像自己原来履行分家家主职责时一样指点他,“你的回天起手速度太慢了,在形成防御前够被人打死个十次八次的,下次碰到这种事儿别想着先拼一拼,你一犹豫就再没机会防御了。”
日向穗经土半张脸侧抵在地面上,因为后颈的压力连回头都做不到,但即使看不到人,光听声音他也能认出来这是谁,“日向……由美!”
日向由美笑道,“有点礼貌吧,你该叫我由美大人。”
日向穗经土目眦欲裂,“在你当叛忍的那一天就配不上这个称呼了!”
日向由美惊讶地挑挑眉,“真稀奇,平日里可看不出你对日足大人如此忠心耿耿啊。”
“跟宗家无关!但是你背叛了村子!”
“这话说的……”日向由美装模作样地叹气,“我从五岁起就发誓一定要杀了给我刻上‘笼中鸟’的俊介大人的,到后来这个名单又不得不加上了日足大人,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想过杀他们哦?”
日向穗经土沉默了。
“不过村子里肯定不会同意的,哪怕我再强,对吧?”日向由美松开他站起来,“所以我只能自己动手了,然而村子里肯定要因为这件事审判我,搞不好还得判个十年二十年之类的。”
日向由美看向揉着胳膊站起来的日向穗经土,“我没错,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惩罚呢?一个人不想当奴隶有错吗,一个奴隶想要重获自由有错吗?既然我找不到别的道路,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村子、或者说火影、顾问们,他们既没办法让我们像其他忍者一样获得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又以约束所有忍者的规则来约束我们,要求我们遵守,这样子只有义务没有权利,我也很为难呀。”
日向穗经土查看了两个队友的呼吸脉搏查克拉,确定他们只是陷于幻术,目前没有危险,这才转向她,“所以叛逃的事你已经计划了十多年?”
日向由美纠正他道,“不,是杀了两位家主的事,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想当叛忍的。”
日向穗经土露出十分复杂的神情,“那你可真是……”非常会演了。
日向由美以前是什么形象呢?
她退出忍者序列的时候,日向穗经土才十三岁,刚当上中忍不久,没赶上她在战场上大杀特杀的时候,听到的传言都是她出个任务磨磨唧唧、不遵守规则,时常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幺蛾子。她的队友迈特凯和不知火玄间还好些,其他人听到要跟她的小队合作都是一副“饶了我吧”的表情,虽然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让队友丧命受伤过,但各种纠纷不断是难免的,后来还因此不再出任务。
总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种词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而在日向家内部呢,日向由美属于少数把对宗家的尊敬放在脸上的。当然了,别管心里怎么想,分家总是要保持对宗家的尊敬和服从的,但日向由美又不同。
她很强,特别强。
强到不像一个分家、强到让其他分家成员对她抱有额外的期待。
在她成为分家家主之后,一个重要的职责就是每月在对战中指点一次日向家的中坚力量,不管对方是中忍还是上忍、年纪多大或者多小,她总是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仿佛这些对手的强弱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分家家主收拢人心的重要手段,可是日向由美好像从不在意,她一直在尽力限制能站到她面前的人数,日向穗经土两年前升了特别上忍才拿到这个名额,只一次对练他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她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