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竹绞尽脑汁也没法爬进去的书房,现在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进来了。
“打盆水来。”楚阳王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位侍女就端着一盆温水放在了架子上。楚阳王拿起毛巾,放在清水里温了温,再拧干。他招招手,阮小竹就乖乖地走过来,然后那块湿毛巾,就被轻柔地压在了阮小竹的脸上。楚阳王微微垂头,他一只手扶着阮小竹的下巴,另一只则缓慢而轻柔的,小心翼翼地擦过了阮小竹脸上的那些泥泞。
阮小竹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更显得楚阳王眉横丹凤,鬓若堆鸦,神色间很是温柔。
然而也只是擦了两下,楚阳王就丧失了耐心,他将湿巾甩给了阮小竹,命令道:“自己擦。”
阮小竹手慌脚乱地接住。刚巧这个点,书房的门又被一个人推开了,看打扮像是楚阳王的部下。然后,他跪下,向楚阳王汇报了一些事情。阮小竹一句话都没怎么听懂,只知道似乎是兵营出了点事情。
楚阳王一脸平淡地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一趟。”
看他的表情,大约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完就和那个部下一起走了,完全忘记了阮小竹还留在房间里。楚阳王的那些侍女显然也清楚这会儿应该做什么,都开始慢慢整理桌子上的各类文件。阮小竹眼珠子一转,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寻找那个什么鬼盒子的好机会,立刻自告奋勇地说:“我也来帮忙!”
……
楚阳王面色沉沉地,将犯事的两个人各打五十大板。
随着一声声的板子砸下去,惨叫声越发凄厉。然而楚阳王的神色没有半分好转,反而越发凝重。作为异姓王,虽然握有兵权,但正因为如此,反而越发被皇室忌惮。楚阳王很清楚这些,但多年以来,他也基本上和皇家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即便是近些年来,性情大变,他也没有把扭曲的性格施加到军队上去。反而越发治军严谨,毕竟,楚阳王自己也清楚,只有军权才是他的立身之本。至于荣华富贵,那都是依附在他仍旧是战无不胜的基础上的。然而,这段日子以来,匈奴老老实实地趴在边境上,可军队里却渐渐开始有些不安分的意思在了。
不管他是谁……
楚阳王面色沉沉地想,只要叫他抓到了这个敢随便伸手的家伙,非得让他清楚,这世间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王爷,现在是……”
楚阳王挥挥手:“回府。”
然而在回府的路上,楚阳王在路上看见了一家生意兴隆的首饰店,其中挂在外面展示的簪子中,有一只雕刻着桃色的簪子,做的很是精细,桃花栩栩如生,分外妖娆,下面缀着两颗圆润的东珠,被风一吹就晃了又晃,很是可爱。
楚阳王心思一动,就把缰绳拉了拉,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