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楚阳王为什么守在院门口不走啊。”
在屋里看了萧珥两个时辰,阮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在一边刺绣的阮小竹。阮小竹虽然拿着绣绷子,那手上的针却是毫无章法,丝绢面上绣出来的东西一塌糊涂,根本看不出样子来。听到阮琴的话,她吓了一跳,那针就刺歪了扎到手上,纤白的手指上顿时起了一个血珠。
“啊,你说什么,小琴?”阮小竹把带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她刚没有细听阮琴的话。
阮琴也没有在意,就又说了一遍:“我刚进来时,楚阳王就站在院门口,我看他现在在院门口站了两个多时辰了,都不会累吗?我看他的样子明明很疲惫的,肯定是着急赶来这里没有休息好的。”
萧珥居然在她的院门口站了两个多时辰,阮小竹心中一疼。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她狠了狠心,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嘴上却是嘴不对心地对阮琴说:“那你去把他喊进来,想必我刚刚跟他没有讲清楚。”讲完,自己都要扇自己嘴巴子了。
阮琴也觉得该说清楚,不然楚阳王真晕在姐姐门口,姐姐跟他之间怎么说地清楚,这样想着,她就去外面把萧珥喊了进来。当然,这次仍然贴心地把空间留给了阮小竹和萧珥。
阮小竹在阮琴离开后,心里就开始想着自己一会儿要跟萧珥说什么,他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应该怎样说才能让他离开紫薇阁呢?秦川!阮小竹脑中一个激灵,忽然想起秦川来,是了,她有办法了。
萧珥进来的时候,面色有些苍白,毕竟跑了几天了,还没休息又站了两个多时辰,铁打的金刚也受不住。阮小竹见他这样,本来还坚定的眼神就有些躲闪,等萧珥坐下来之后就说:“楚阳王,你是不是要听实话?”
萧珥其实很想听阮小竹喊他的名字,可是他知道阮小竹如今在生他的气,把他晾在外面两个小时都不带搭理的,也就不敢再向以往一样提要求,只想着徐徐图之,先软化阮小竹的态度,两人再慢慢回到从前就是了。
“你说。”萧珥看着阮小竹点点头,想听听看她这次又要找什么借口来糊弄他,也许她自己没发现,每次她说谎,不管怎么掩饰,那双眼睛里的神色都会不安,长长的睫毛就会一颤一颤地动,萧珥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阮小竹咬咬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萧珥冷声说:“我其实并不是不想在楚阳王待了,而是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如今爱上秦川了。”怕是萧珥不记得秦川,她故意软了音调说,“秦川,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温文如玉的公子秦川,他对我一直很好。”说到很好两个字,阮小竹的声音小地像蚊子。
萧珥却是一字不漏地全听了进去,很好!萧珥心中冷笑一声,如今他的小竹居然也成了长了爪牙的野猫子,敢向他伸爪子了。秦川是他重点关注的人,阮小竹对秦川的态度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哪里来的什么恶意,当他是傻子好糊弄吗?
“哦。”萧珥淡淡地应了一个字,眼中戏谑地看向阮小竹,“如今温文如玉的秦川秦公子在哪里?”秦川根本没来过紫薇阁,这事他还是知道的。
阮小竹被萧珥的目光刺激到,面皮一红,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哪里知道秦川现在去哪里了。只是,她也不想让萧珥那么得意,就僵着脸说:“他回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理,很快就会过来这里陪我了。”
萧珥呵呵冷笑一声,目光有些幽暗地看着阮小竹,直看得阮小竹心里发毛。她慌乱地站起身来,请萧珥出去:“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现在就是喜欢秦川的,你走吧,说多少遍我都是这个答案。”
“是吗?”萧珥忽地到了阮小竹身边,乘其不备手一伸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晦暗地看着她如清泉一般清澈的眼睛,再移到那娇艳如玫瑰花瓣的唇瓣,喉头动了动,声音沙哑地说,“我不信!”
“你干什么!”阮小竹没想到萧珥如此鲁莽,脸上都是他的呼吸,让她心里砰砰直跳如莹兔一般不受控制,慌忙伸出手想要推开萧珥。
萧珥却是再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把阮小竹整个人按在了自己怀里,抱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许久的温软身子,他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定,他的小竹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这就够了,这比什么都让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