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玲珑蛋的主人?”伯叔看了眼银时,又看了眼阮琴,两个人脸上似乎都在说着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作为熟知银时和阮琴的中间人,他居然对玲珑蛋一无所知。
阮琴衣袖一动,一颗白瓷色的鸡蛋就出现在她的手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动着璀璨的星星光芒,“伯叔,这就是玲珑蛋了,兰儿说它是隐门的圣物呢。”伯叔身为隐门中人,居然不知道这个,阮琴心下有些小小的得意。
伯叔仔细看了一眼阮琴手里的鸡蛋,没看出什么不同来,揉了揉眼睛继续瞪了那鸡蛋一样,还是觉得这顶多就算是个做工精致点的蛋玩偶,跟什么圣物,什么玲珑挂不上边啊,滑不溜秋的能叫玲珑?
阮琴见到伯叔面上的疑惑神色,黑眼珠狡黠地转了转,小手在鸡蛋上一拨,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鸭子就出现在伯叔的眼前,阮琴还学着鸭子“呱”地叫了一声。
……
伯叔,今生,银时三个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人感受到阮琴的乐趣,屋子里在阮琴叫完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静地连跟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阮琴本来还想多变几个玩意出来,无奈这些人都不捧场,她的面上也有些尴尬起来,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看向今生,语气有些迟疑,“今生,我学地不像吗?”
今生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带上笑意,轻轻点头之后,微微侧过脸。跟阮琴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日子好像就会变得特别轻松活泼,无忧无虑的,跟以往的日子真地一点不同,如果以后,他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可惜阮琴是楚阳王妃的妹妹,今生的心情无端泛上黯然。
“哈哈。”伯叔后知后觉地大笑起来,拿过阮琴手里的玲珑蛋,转动着找机关,可惜怎么按都没用,活了大半辈子的伯叔深觉丢脸,又不好意思把玲珑蛋直接还给阮琴,因为阮琴正巴巴地看着他呢。
一只玉白修长的手横空出现,大拇指中指一夹,玲珑蛋就到了他的手心里,伯叔和阮琴同时向银时看去,银时仍然戴着幕蓠,但他手里的玲珑蛋却开始变化起来,有时候是站立的小人,有时候是躺着的小爬虫,竟然不比阮琴玩地逊色。
阮琴对银时的好印象顿生,也不介意他在屋里还戴幕蓠了,凑到银时身边,讨好地看着他,“师叔,你也会玩这个啊,能不能教教我?”
回答阮琴的是一道划过空中的白线,玲珑蛋跳回了阮琴的手中,银时转过身,回到窗前,又坐到了那棋桌上,不过一会儿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小琴啊,你师叔性子就是这样了,没事,咱们两个有空可以一起学学,反正在这里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伯叔呵呵笑着看向阮琴,又把目光状似无意地扫向银时,“指不准我们两个加一起比某些人玩地更溜些呢。”
伯叔愿意陪她一起研究玲珑蛋的玩法,阮琴自然很开心,不过,她转动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总觉得少了什么,伯叔见阮琴的样子,也跟着看了一眼屋内,忽然说,“诶,小竹呢?”
刚刚他明明记得阮小竹跟他们一起进来的,怎么什么时候出去了他居然不知道?
“夫人刚进来不久就去院子里了。”一直安静地待在旁边的今生头都不抬,眼睛盯着手上的隐门门规,嘴里淡淡回了一句。
阮琴和伯叔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会心一笑,阮小竹去院子里干什么,还不是想跟萧珥待在一起。
阮小竹见伯叔和阮琴今生说话也没自己什么事,银时又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完全不搭理人,就直接出去院子里看萧珥审阴尸虎了。
阴尸虎仍然是银时给他点穴时的样子,萧珥站在他旁边,声音冷冷地问了一句,“是谁让你来这里的?是不是苗疆的巫祝?”
“呸!”阴尸虎眼里泛着血丝,狠狠瞪了一眼萧珥,并不说话。
阮小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萧珥和阴尸虎两个人站在院子里,谁也没有吭声,倒像是比谁更能沉住气一样,她目光在阴尸虎身上一转,脚步轻快地走到萧珥身边,假意笑着说,“璆琅,我听说人身体上有个穴道,只要轻轻点一下,就会痛不欲生,这是不是真的啊?”
阴尸虎脸色大变,作为一个懂武的人,他自然知道阮小竹说地是哪个穴道,萧珥这么长时间跟他僵持,没对他动手,他还以为萧珥没什么手段不值一提,谁知道出来一个这么恶毒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