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似乎看不懂一样,笑着说,“琴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演猴戏吗?”
“你!”阮琴脸一下子红了,她大大的眼睛一转,看向从进来后就慵懒地靠在藤椅上的秦冶,假意问道,“他是谁,干嘛出现在这里?”
木南倒是没有瞒她的意思,如实道,“他叫秦冶,是秦氏一族的大公子,你对他不熟悉,应该认识他的弟弟秦川。这段日子,他会住在这里。”
还不等阮琴窃喜,木南接下来的话就泼了她一盆冷水。
“你不要想着通过秦冶来救你出去了,他跟我是一伙的,只会帮我,不会帮你的。”这话中带着隐隐的笑意,又似乎带着警告。
阮琴面色一下子涨地通红,仿佛自己的小心思完全被木南看穿了一般,气急败坏地冲木南吼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干嘛要让他救我出去!”
见木南面上似笑非笑,一副了然的样子,她又生气地加了一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坏,心思多,魔女!”
“魔女就魔女吧,总比一头猪好。”木南闲闲地应着阮琴的话,对她的辱骂完全是不痛不痒,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刚提到我的名字,是在等我,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阮琴本来想好的说辞,刚刚被木南一气全给忘了,她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听岔了,没有谁念叨你!”
“哦?”木南走到阮琴耳边,以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还以为你想让我给你那位小竹小姐报个平安呢。”
“你?你偷听我说话!”阮琴瞪大眼睛,表情像只炸了脚的兔子,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木南。
木南抿了抿唇,翻了翻眼皮,没有理会阮琴的指责,径直道,“这事倒也不难,只是你总得给我一个诚意。”木南定定地看着阮琴,“还要多久?”
两个人打着哑谜,本来静坐的今生和闭着眼睛假寐的秦冶同时看了过来,目光紧紧盯着阮琴。
被这么多人看着,阮琴心中一虚,她其实……
“四……五天,我还要五天!”阮琴心中念头一转,报了个数字。
她这几天在这里也不是全无所获,不管木南说话算不算话,反正总要给小竹姐姐他们争取点时间,小竹姐姐经常跟她说,让她遇事不要慌,如果不知道怎么办就尽量拖延时间就对了,因为她最后一定会来帮她。
木南嘴角微微勾起,艳红的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就听得房门被从外大力推开。
“嘭”地一声,引得屋中人都往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全身黑衣,满脸乌黑的男人,他正眼神阴鸷地瞪着木南?
“今生。”阮琴认出他是那天抓了她的人,身子一抖,悄悄地往今生身边靠了靠。
今生站起身来,抓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把她护在身后,面色沉静如水地看着门口的大巫祝。
面对大巫祝的狠戾,木南“噗呲”笑了一声,转过头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大巫祝今日不在屋子里练功,跑我们这来是要干什么?气势汹汹的样子,莫不是我们这儿有谁得罪大巫祝了?”
说着,木南看了眼今生,又看了眼一旁早已从藤椅上站起来的秦冶,就连躲在今生身后的阮琴她都看了一眼,就是自己面上神情毫无变化,仿佛大巫祝盯着的人不是她一样。
阮琴心里给木南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这木南不单单是在她面前横,在大巫祝这个大坏人面前也是一样的横啊。难怪当初她和今生会被抓,原来这个人就是他们苗疆最厉害的大巫祝啊。
“我来看看琴姑娘。”大巫祝阴阴一笑,忽然脚下生风,整个人如影子一般逼向今生和阮琴,还不等屋中人反应过来,阮琴就被大巫祝拎着到了门口。
木南面色终于变了变,她甩出手中白绫,狠狠地看着大巫祝,“放了阮琴!”
阮琴在大巫祝手中拼命地挣扎,她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无奈大巫祝点了她的哑穴,她根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今生一贯如静水般平淡的神色终于有些慌张起来,他紧紧地盯着大巫祝抓着阮琴的手,唯恐他用多了力气,伤着了阮琴。
大巫祝的目光却只放在木南身上,对其他人完全不屑一顾似的。
“人是我带回来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来命令我?”大巫祝桀笑一声,语气阴狠,带着无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