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十说:“我跟他们早就没有血缘关系了。”
从被抛弃,被虐待开始,她这条命已经还给所谓的父母了。
曲奇笑了笑:“走吧,怎么解气怎么来,不用担心后果。”
……
扭打在一起的夫妻俩很快被家里人拦住了。
然后夫妻俩双方的长辈又是一阵焦头烂额的争吵,话题无非就是怎么把两人从牢里捞出来。
谁都没有关心失踪的叶兰十,就像她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般。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这让哄吵的两家人同时顿了一下。
郝沁青着一边眼睛,骂骂咧咧的去开门。
内容当然是指桑骂槐的说樊德秋不是个男人。
樊德秋早就把他在外面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丢到脑后勺去了,
闻言上去就再准备动手打郝沁。
反正家里人都在,他吃不了亏。
结果还没等他下手,门口站着的人就让他定住了。
“兰十?”他有些错愕的说道。
像是突然想起这么个人似的。
叶兰十穿着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
曾经脸上恐怖的疤痕也没那么吓人了。
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死气沉沉的。
站在客厅里一帮子亲戚都有些莫名的瘆得慌的感觉。
这个丫头片子两家人都心知肚明。
但都当做不存在。
现在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都有些蒙圈和诡异…
外加一种不祥的预感。
郝沁一看见她,眼睛都红了,
高高的扬起巴掌准备甩下,就听叶兰十面无表情的说道:
“想见樊洪杰最后一面就跟我来。”
说完扭头就走。
郝沁的巴掌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一众人都有些傻眼。
……
半个小时后
长合市地区第一监狱
穿着灰色囚服的樊洪杰带着电子手铐和项圈被带到单独的看望室。
隔着透明的防护墙,他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外的家人们。
“爸!妈!呜哇——”樊洪杰扯开嗓子就哭起来。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得一旁的小狱警鄙夷的转过头去。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哭得比娘们还惨。
现在知道怕了,
当初脱裤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救我出去!爸妈!求你你们了!儿子知道错了!真知道了!爸!你不是认识那个姓黄的叔叔吗,他不是在公安有关系吗?你多走动走动,快把我捞出去,再这里多待一天我就死了!爸!呜呜呜……”
郝沁心疼的跟着一起哭嚎,
如果不是两人之间还有一道玻璃墙,
肯定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
两家人乱成一锅粥。
樊洪杰是独苗,现在这棵独苗偏体鳞伤,哭的撕心裂肺的。
几个老人两眼发黑,腿脚发软,痛斥樊德秋这个做父亲的: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杰杰不是你的儿子是吧!”
樊德秋头都要炸了。
不是他不救!是他没那个能耐啊!
上面那个大人物他咋惹得起。
他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都谢天谢地了!
樊洪杰哭着哭着,忽然看到站在角落里面部表情的叶兰十,
浑身一颤,惊恐的破音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