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桂的上臂处,有一个清晰的纹身图案,甚夺人眼球。
李朔的面色甚是难看,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跟着面色微紧。
魏崇明等人跟着李朔东征西讨,有些东西还是比较清楚的,这图案并非大齐所有,也绝非大燕之物。
“是蛇纹。”仵作道。
李朔冷着脸,瞧着栩栩如生的蛇纹,一条赤色游蛇缠绕在孙桂的臂膀之处,瞧着何其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魏崇明骇然,不敢置信的盯着李朔,“咱们兄弟多年,昔年可是一同随王爷打天下的,按理说不可能发现不了这样的东西。”
“早前没有吗?”李朔问。
“老孙这人爱干净,又有些害羞内向,是以咱们几个将军之间唯有他惯来扭捏。”魏崇明解释,“大家都下河洗澡,唯有他非得等着众人都离开了,才一个人下水。”
桑榆细细瞧着这蛇纹,总觉得有些熟悉,“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条蛇纹罢了,为何每个人的脸上都会浮现出这样的神色?
这蛇纹,可有什么来历?
“大梁尚蛇。”李霸低低的开口。
桑榆骇然心惊,“也就是说,你们现在都怀疑孙将军是大梁的细作?”难怪这蛇纹瞧着这样熟悉,原来早前在父皇那5;151121779088459里见着过。
大梁给大燕的贡品之上,就经常附着这蛇纹。
“又或者,他本就是大梁人。”赵廉义道,“早前他就是在边境入的伍,此后一直生活在大燕境内。大燕暴虐,他同咱们一道投了晋王殿下,这才有了今日。”
“如此说来,老孙怕是早有预谋。”赵廉义冷笑两声,“这么多年了,藏得可够深的。”
一番话落,谁也没有吭声。
倒是桑榆笑了笑,“赵将军还真是薄情,这说翻脸就翻脸的本事真让人汗颜。早前还说什么兄弟情深,转眼就成了阴谋诡计。赵将军,您觉得呢?”
赵廉义一愣,“你!”
“好了!”李朔一声喊,制止了二人的争辩,“此事交给魏大人查察,此事已经累及一名将军惨死,决不可轻率下决定。”
“是!”魏崇明行礼。
“刺客之事也不可放过。”李朔补充了一句,冷然看着赵廉义和李霸。
二人俯首,“是!”
等着仵作查验完毕,汇报了并无其他外伤,致命伤仍是脖颈上那一刀。只不过孙桂的身上酒气浓烈,死前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
再问孙家人,这孙桂昨夜跟谁喝酒,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的答不上来。
孙桂惯来不喜欢家人插手自己的公务,久而久之不管他去何处,家里人都不敢随意问。
“去找,看看孙桂昨夜在何处喝酒,与谁喝酒。”李朔冷然。
“王爷,孙桂昨儿个夜里跟下官饮过酒。”赵廉义率先承认,“只不过后来下官喝醉了,趴在酒馆里睡到了今儿早上,若王爷不信可找掌柜的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