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很萧景遇说的话,语气十分决绝。虽然很幼稚,却是她挽回自尊心的最后一个办法。
萧景遇依旧在笑,点头说好,便再次转过身走了。
这一次,他走的干干净净,她不再挽留。
房门关上的声音过后,世界落入寂静。
一切,尘埃落定。
也好……
顾然双目发直地看着房间门口,心知这扇门,从此再无人能开启,再走进她的心里。
她勉强的扯动唇角,笑了笑,告诉自己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患得患失,有所顾虑了。只要内心足够强大,任何事情和伤痛,都能被时间治愈。而在此之前,她必须挺住,不能自我放弃。
她咬了咬牙,双手支撑床上,勉强站起身来。经过昨晚上的疯狂,此刻的她不但腿软,连脚掌踩在地上,都像是走在刀刃上。估计水泡都破了吧。
她忍住这种钻心的疼,随手从沙发上拿起衣服套上,系上扣子,一瘸一拐地进了洗漱间。
镜中的她又狼狈又愚蠢可笑。两眼肿的和核桃一样,眼圈也是红的,头发和枯草一样乱蓬蓬,看起来和疯婆子真没什么两样。
而身上的衬衣竟然还是萧景遇的。
她看了看,片刻后就把衣服扯下,扔进了垃圾桶。她走进莲蓬底下,冰冷的水从她头顶直直浇灌下来。这一瞬间,她痛并快乐的感觉,特别酸爽。
或许,这有点变态了。
洗了个冷水澡后,她人也终于清醒了点。心也冷了下来,没之前那么痛,唯有几分麻木。
这一天,顾然没有去上班,给余丽打了个电话就请假了。
她一个人窝在家里,却发现这个地方有太多太多关于萧景遇这个人存在过的东西。这让她感觉十分窒息。她知道,从此不管风雨天晴,那个人都不会再来了。
所以,她做了一次大扫除,把关于他的所有生活用品和衣服都丢在一个纸箱子里。原以为东西不会太多,结果零零落落地收拾着,竟也装了一大箱子。
一直忙到傍晚,她才抱着箱子走到小区垃圾堆放处,离开。
她把自己闷在家里闷了好几天,余丽一直给她打电话,和她说公司的事情。她也不是非常提得起精神来。
“卧槽,你说你现在这样,当初何必和萧景遇死磕呢?”余丽在电话里怒其不争地说,“你为了云翳,为了独立,再那和他犯倔。现在,他走了。你却又没心思过好自己的生活。你这样,人财两失,还不如最初就听他的话。”
这些道理,顾然又何尝不懂。
可是,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就算,她当初放弃了云翳,和他在一起,现在难道就不会在旧金山唉声叹气,觉得自己为了他付出了一切,不值得……
闷在家里五天后,余丽一大早又给顾然打电话了。她声音嘹亮,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